“又怀上了?”大姑太太惊讶道。

    “身上两月都没来了!”三太太笑道:“这孩子也不早说,前些天,她才悄悄跟我说,我忙地请了先生给她号了脉,先生说是有喜了,我便让跟她的人,要小心侍候着!”

    “啧啧!”大姑太太直咂嘴,他看着怀里虎头虎脑的孩子,见他不老实,哼哼唧唧地,他张开两臂想要边上的奶妈抱,大姑太太便把孩子送给奶妈,奶妈便抱到一边喂奶去了。

    “我要是能抱上孙子就好了,哎,大清这孩子,简直愁死我了,我说他,他也不听,当面答应的好,可过后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一月倒有半月,在书房看书,看到半夜,便在那边歇下了!”

    “大姐,这您也别急,回头,我们都劝劝他!”三太太道。

    大太太就摇摇头,“这可不是劝的事,爹娘的话都不听,他能听我们的?要我说,不如让莲儿说说他,兴许他能听莲儿的话!”

    大太太这么说,有一定的道理,现在的莲儿,今非昔比,她也是有身份的人。

    但是大奶奶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要我说,干脆直接找马丫,大清就爱听马丫的话。就说上回,他们表兄弟两闹不和,大清气得从府里搬出去,打算不再理睬戎儿。戎儿提了礼物上门给他赔礼道歉,他都不肯原谅戎儿,我们劝了,做哥哥的几个也劝了,他却始终不肯原谅戎儿,结果怎么着,我听说马丫到他那里三句话没说,马丫一抹眼泪,他就慌了。马丫说是他们两让她丢了人,如今两人不和,还被人派来劝和,马丫说自己但凡有点志气,早一头碰死了。马丫只是拿这话说说而已,结果,他还屁颠屁颠地主动去给戎儿道歉,约了戎儿一块去喝酒,后来我们还笑话他,说他就是贱,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大家也都笑了,都说这兄弟两一块住着,原是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结果因为都喜欢马丫,两个倒是闹僵了,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

    “他能听马丫的?”等到大家静下来,大姑太太故作惊讶道:“我跟马丫也不熟,再说,马丫姑娘如今是皇太孙府的人,哪能随便支使人家呢?!”

    “大姐,这事交给我,您就不用管了!”三太太道。

    “对对对,这事交给妹妹。”二太太接过话头:“这事不能直接说,要不然那边知道了也不太好。妹妹你就说找马丫有事,把她给诓来,然后在咱府里再慢慢跟马丫说说这事,让她帮忙劝劝。”

    二太太这话很快得到大家赞同。

    于是,三太太就让花姐随便从裁了两块绸缎布头,拿去让莲儿选,问她看中哪款,三太太好给莲儿亲自做件襦裙。

    这事不突兀,哪个做闺女的不希望自己的亲娘给自己做新衣服穿呢?穿在身上,在婆家也是值得显摆的。

    此时的花姐还没跟孙连诚闹离婚,花姐就被三太太派去皇太孙府了。

    花姐到了那边门口,门房都认识花姐,她也是常来常往的,忙地让人通知里面,然后出来个管事的女人把花姐接进去了。

    花姐先是给莲儿看了两个绸缎的面料,莲儿跟马丫商量了一番,便选中了粉色的面料。

    花姐又跟莲儿说,三太太想让马丫过去,讨问她些话儿。

    做母亲的把女儿的丫鬟叫过去问话,这是关心女儿,自然是没错的,一般都会问问莲儿近来过的怎么样啊,心里是不是舒畅啊,身体好不好啊,再有,莲儿有没有其他的一些情况,比如吐没吐啊,无非就是女人的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