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借宝船观赏几日?”

    “好说,好说,等寿宴结束,禀明母亲之后,府台大人尽管拿去。”

    那知府满心欢喜,和谢翰林相谈甚欢,整个宴会宾主尽欢而回,最大的受益者就是玉石坊的刘掌柜了,此次宴会,刘掌柜凭借着宝船名声大噪,就连省城的达官贵人们也大老远跑来请玉石坊帮忙打造玉器,普通百姓家想要打造石器者更是络绎不绝,把刘掌柜喜的合不拢嘴。

    刘掌柜也知道这里面有李瑞的功劳,如果不是李瑞雕刻的仙女送桃,玉石坊的宝船也不会有这么大反响,所以,刘掌柜便对李瑞另眼相看,将自己的雕刻之术对李瑞倾囊相授,遇到难以雕刻的,便和李瑞一块商议、探讨,比对秦无风还要上心,李瑞见刘掌柜对自己确实是很不错,倒也乐意帮助玉石坊接一些难度比较高的活。

    在李瑞和刘掌柜的通力合作之下,玉石坊的名气越来越大,只是李瑞因为比较低调,想让刘掌柜隐瞒一下自己的雕刻之术,毕竟他还年轻,雕刻之术表现的和店里的几位老师傅一般已经显得比较惊人了,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他已经和自己的师父不相上下,而且有些地方还偶尔胜之,估计世人更加不相信他,刘掌柜也答应帮他隐瞒,所以外界都以为是刘师傅雕刻出那些珍宝,却不知道中间有李瑞的功劳。

    不过刘师傅也没亏待李瑞,将李瑞的月钱提升了很多,李瑞便在晋江府城买了一处小小的宅院,将父母双亲搬了过来。

    李瑞这一举动,惹得村里的村民们羡慕不已,都说李瑞出息了。

    这日李瑞正在家中闲坐,却见几个年轻人登门拜访,却是原先和李瑞一起参加科举的几位年轻人,不过他们大都考上秀才了,当初科举考试的时候,这些人对李瑞敬而远之的,不过在知道李瑞是玉石坊的雕刻师傅之后,便都登门拜访,李老汉对那几人很是热情,见自己儿子对那几人似乎很是不敢忙,刚忙朝李瑞使了个眼色,李瑞无奈,只得硬着头皮招待他们。

    “李兄,今日我们在鲜丰酒楼摆了宴席,请李兄一块去赴宴。”那群士子中的一个领头的开口邀请,李瑞本想拒绝的,旁边的李老汉赶忙替李瑞答应了,能结交这么多读书人,对李家来说是光耀门楣的事情,李老汉赶忙督促李瑞去赴宴。

    宴席之上,觥筹交错,一众士子纷纷向李瑞举杯。

    “李兄虽科举失利,可却能拜玉石坊的刘师傅为师,现在比我们这些穷酸秀才风光多了。”那领头吴大海吴公

    子说道。

    “吴公子说笑了,科举之道才是正道,我这雕刻之术乃是雕虫小技,来日诸位喜登科,封侯拜相不在话下啊。”

    本来那几位秀才有的脸色还比较刻板,

    此刻听李瑞这般说,便都喜上眉梢,纷纷向李瑞敬酒,酒正酣之时,吴大海几人提出想让玉石坊帮忙雕刻几件玉器,李瑞点头答应,毕竟玉石坊生意红火,对他来说也是好事,他不会将生意往外推的。

    宾主尽欢之后,李瑞便告辞离开了,剩下几个秀才聚在一起,接着谈天论地。

    “那李瑞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前几年看他科举失败的样,没想到短短几年就飞黄腾达了。”其中一个秀才愤愤不平地说道。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说明那李瑞不适合科举,比较适合雕刻之术,这雕刻之术虽是末技,为诸位贤弟所不齿,可现在本省学政也喜欢玉石坊的雕刻,咱们能从李瑞那里求得几件,对咱们的举业大有裨益,诸位贤弟别瞧不起李瑞了。”吴大海感慨起来,如果是以前,他估计会耻于和李瑞这种人为伍,可玉石坊的雕刻之术闻名遐迩,连本省学政都喜爱不已,众人自然是放下身段,和李瑞结交,以好得到几件玉器,讨好学政。

    李瑞抽空便将吴大海要得玉器给他们送去,吴大海见雕刻的比较精致,确实是难得的精品,便付了李瑞双倍的价钱。

    天天忙碌无比,冬去春来,李瑞母亲见他日渐消瘦,便提议一家人趁着踏春世界,出去春游一番,李瑞见二老兴致比较高,便同意了,这些天来他一直忙碌,连谢家门口都很少去了,这次也可以趁着春游的机会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