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敛眸道“将门之女,自然没有那么多纤细心思,太子殿下以为如此有不妥之处吗?”

    “无,本太子只是随便问问。”对整修河道之法有了大致的计划,长安一心想着要去面圣,实在不太在意一个陌生女子的过往,他拿起云清手心的纸张问“敢问姑娘,这张纸……”

    “本就是建言献策,太子殿下尽管拿去便是。”云清说着,又故作为难道“只是小女子毕竟出身闺阁,不适合在外太过引人注目,恳请太子殿下切勿将此图出于小女之手的事情告知于世人,免得引起许多无谓的事端。”

    长安并不以为女儿家不适合被世人所知,听了云清的话就觉得不赞同,但是转念一想,女孩子自是与男子不同,他们男子汉大丈夫求的是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女子却只求嫁一个好夫君,至于在外是否有卓著的声名,与她们仿佛是无关紧要了些。

    “既然是姑娘要求,本太子自然应当遵从。”长安颔首又道“此法帮助本太子解决了连日以来的难题,姑娘在垂州之事上当居首功,不知事成之后可想要什么奖赏?”

    “定远将军府虽然称不上富可敌国,但也足够供养小女吃穿,太子殿下说笑了。”

    长安嘴角一抿,忽而垂眸,神情疏冷道“那本太子就不明白了,姑娘你献上计谋一不为名,二不为利,那你到底求的是什么?”

    云清含笑的眉目倏地冷凝,原本随意的眸光也冷了下来。

    她美丽不可方物,每每冷脸地会让人心疼自责地不可复加,长安却一头雾水地暗暗想,这个姑娘好大的火气,自己不过是说话直了些,她既然不高兴成这个样子。

    长安犹豫了一下,问道“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

    “垂州位居临国枢纽,若是出事,临边各国都有可能伺机而动,小女子身为国中一员,为国家效绵薄之力不过是应尽之责,又何来名利之说呢?”

    云清说着嗤笑,琉璃般的眸子浮现出似嘲似讽的波光“小女子听闻太子殿下自小便有太傅教导,身边的师父就有数十之数,习的圣贤之道,品的是圣人之言,不知先贤所书之言到底有何谬误,竟让太子殿下产生了这样偏激的想法。”

    长安微怔,古铜色的俊脸上蔓延上几分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惭愧的。

    云清却已无心理她,自顾自施了一礼便要告辞“只是小女子平日里读书不少,却从未听说过诸子百家里有哪一家曾经说过什么名利胜过国家大义的言论,想来是太子殿下体会有误,不妨日后再去好好看看那些经史子集,想来对您一定大有裨益。”

    长安面色更红,忙向云清拱了拱手“姑娘说的是,是本太子心胸狭隘了,希望姑娘你能大人有大量,莫和我这个俗人计较。”

    云清哼了一声,最后斜了他一眼,转身迈出了亭子。

    和老夫人在前殿会和后,祖孙二人一道向皇后告了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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