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还是决定按兵不动,先看看情况再说。

    “兄长放心,我不会跟他走的。”云清错开眼,不忍去看洛晋离那双饱含了太多情绪的眼睛“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我想帮帮他。”

    “呵呵……”许长承全身无力,扶着窗台急促喘息,口中溢出两声轻咳,神色悲凉道“瞧瞧,现在就连随随便便一个小姑娘都能觉得我可怜了。”

    “你从小就没有母亲,你的爹爹也不疼爱你,辛苦打拼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夺位的能力却阴差阳错地被发现反意而被举国通缉,你自己说你可怜不可怜。”云清不留情面地嘲笑他“你看见过路边的那些乞丐吗?他们虽然居无定所,每天只能以乞讨为生,他们却能因为别人给予的一丁点善意而开心一整天,而你呢,坐拥财富权势却不知足,反而总想着夺得那些本不属于你的东西,落得这个下场也是你罪有应得,怨不得别人的。”

    因为四肢百骸无时无刻不发出的疼痛,许长承不得不坐到地上抓紧袍角,他抬起头对上云清不染尘垢的眼眸,“凭什么他可以不问缘由地杀死我的母亲,让我从小到大就孤身一人,凭什么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儿子就可以夺走我的长子之名,而去拥有本该属于我的太子之位,我的母亲做错了什么?那时候才刚刚出生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又做错了什么?”

    酒糟从没和云清说过这一茬,这番话她也是头一次听说,小姑娘凝了凝目光,暗忖道,莫非许长承才是当今皇帝的长子?

    洛晋离唇角轻抬“谁让你生在皇家,你从小就享受着寻常人享受不到的富贵权力,就应该遭遇旁人没经受过的痛苦和悲哀,天道循环,理应如此,怨不了任何人。”

    云清咽了咽口水,感觉凡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好多呀。她们天庭上一个男神仙只能娶一个女神仙,要是过的不和睦分开就是,就从来没闹出过凡间这么多事情来。

    这些凡人等级这么低,倒是比她们神族还懂得享受。

    云清撇撇嘴,又有点不太想掺和这点子破事了。

    低头那一瞬间瞅见许长承半趴在地上,把地面抠得都快出窟窿了,她又有点不忍心。

    云清仰着头想了想,还是狠狠心把指尖放在口中,用牙齿把食指咬破,趁着血液漫出的那一刻走到许长承面前,对他命令“把头仰起来,张嘴。”

    许长承犹豫了一下,见到她的动作虽然不明白她的意图,但还是依言张开了嘴。

    云清把血滴滴到他嘴里。

    许长承下意识地吞咽下去,让人惊讶的是,那种几乎痛入骨髓的痛楚很快被一种柔如春风的暖意覆盖,他动了动胳膊,那种让人绝望的无力感竟然也随之消失了。

    许长承缓缓站起来,目光发直地望着云清。

    云清鼓了鼓脸颊,不开心地甩了甩手臂,她居然把自己的血浪费在一个凡人身上,帝父要是知道了肯定恨不得把她丢到冥府去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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