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四月一日凌晨时分,格罗霍夫斯基大街444号依然是灯火通明,一场小型酒会正在进入"gaochao"。流亡华沙的白俄反革命份子的头头脑脑们兴奋地围坐在尤登尼奇的周围,听这位所谓英雄高谈阔论。

    轻松的笑声和喝彩声让气氛无比融洽,如果忽略掉这是在华沙,是处于流亡状态,一切就显得尽善尽美了。

    尤登尼奇在人群中穿梭不停,尽可能的跟每一个宾客都谈上几句,哪怕双方之前根本不认识,从来没见过,也要装出一副老熟人、老朋友的样子。

    酒过三巡,当所有的宾客都微微有些醉意时,宴会的气氛达到了"gaochao"。不过在这一片和谐的氛围中,作为主人的尤登尼奇却看不出多少高兴的意思。每当周围无人的时候,他就会露出焦虑和不安的情绪,甚至声音稍微大一点儿,就会让他受惊。

    “这位上将可真是个胆小鬼。”着一丝不屑对身边的李尔文说道。

    李尔文只是默默地点点头,间谍小姐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让人根本不知道她是同意还不是不同意。对此是微微一笑:“我最欣赏这张毫无表情的脸。一个合格的间谍必须学会掩藏自己的情绪,而之前我见过的那些所谓精英,没有一个能做到。

    李尔文微微低头,颔首道:“谢谢您的夸奖。”

    笑了一声:“我不是在夸奖,而是在陈述事实。我们的情报机构实在是令人失望。难怪一次次的败在了一个毛孩子手上!”

    李尔文依然没有说话,因为她非常清楚。某仙人绝不是什么毛孩子,如果毛孩子都有某人的本事,这个世界早已被熊孩子占领了。在她看来,是太小看某人了,对某人的危险程度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而用李尔文亲身经历来说,这无疑是相当危险的。她看了看眼前端着高脚杯做贵妇状的很是想不通,上面怎么会派这么一个看上去毫无情报工作经验。而且还未对敌人有真实了解的女人掌控军情六处。

    说实话,这很作死。实际上李尔文对这次的计划只有一个评价——简单和作死。用尤登尼奇做诱饵,引诱某人上钩,然后铲除某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计划相当的简单或者幼稚。

    李尔文不觉得尤登尼奇有多重要,从他狼狈逃到华沙的那一天起,这位曾经的步兵上将就沦为了丧家之犬。他在国际政治舞台上的价值无限的接近于零。像这样的昨日黄花,根本就无需理会。

    李尔文觉得像李晓峰那么精明的人。没道理会对一个毫无价值的尤登尼奇感兴趣,杀掉他或者绑架他能有什么用?不就是一点儿心理上的快感吗?

    然又开口了:“我知道对本次的计划评价很低,认为毫无意义。但是,小甜心,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必须告诉。作为一个间谍,还必须对目标的背景和心理活动做更多更专业的了解。”

    说到这儿,微一顿,忽然问道:“说一说,绝对安德烈.彼得洛维奇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尔文愣住了。怎么这么像是老师向学生提问的口吻呢?这种老气横秋的口气还真是让人不爽。不过她也清楚,这位士有老气横秋的资本。连首相见了她都客客气气的,可见其背景有多深。

    李尔文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根据我的了解,这位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先生是个奇才,有着敏锐的头脑,足够强力的手段,而且处事十分果断和老练,很难对付。”

    “是吗?”轻的嘬了一口香槟,带着一丝轻蔑说道:“恰恰相反,在我看来,这位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只是一个毛孩子。行动相当的情绪化,死要面子,喜欢出风头……不过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而已!”

    李尔文不说话,但这不代表她同意意见。甚至连看出了李尔文的真实想法。她又说道:“我们来赌一赌吧!觉得安德烈.彼得洛维奇不会来,对尤登尼奇没兴趣。而我觉得他一定会来,会亲自出手对付这个大光头。就赌十英镑好了!”说着,不等李尔文答应,翩翩然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