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格尔狐疑地问道:“你是说干掉邓尼金指派的法官?这个动作太大了,一定会激怒邓尼金的……”

    亚历山大洛维奇一口就打消了他的疑虑:“当然不能对法官出手,那傻瓜都知道是您干的?有什么好处?”

    “那你的意思是?”

    看着不明所以的弗兰格尔。亚历山大洛维奇哈哈一笑道:“你想想,如果明天米罗诺夫不能上法庭。那意味着什么?”

    弗兰格尔先是一愣,继而一喜,“你是说今晚就做掉他?”一边说他一边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不过马上他就反应过来了,自顾自地说道:“这样也不行啊!全军上下都知道,我不喜欢那个赤匪,他要是死了,我的嫌疑最大。那时候不是把把柄送给邓尼金了吗?这不行!这不行!”

    亚历山大洛维奇却高深莫测地说道:“米罗诺夫死了,当然是您的嫌疑最大,但是他越狱了呢?”

    弗兰格尔顿时恍然大悟,脱口而出道:“那邓尼金的嫌疑就最大了!谁都知道,他想要保住那个赤匪!”

    说着,弗兰格尔开始兴奋,开始高兴了。如果米罗诺夫越狱了,那明天可就有乐子看了。不过他还是有疑虑:“不过谁都知道明天开庭之后,米罗诺夫就会无罪开释,这个时候越狱,似乎说不过去吧?”

    亚历山大洛维奇摇了摇头,纠正道:“不见得!您完全可以说。这是邓尼金知道米罗诺夫罪证确凿,不得不使用缓兵之计,好为帮助他越狱争取时间。甚至您还可以说,邓尼金和米罗诺夫是一伙的,他们都是赤匪的奸细。”

    “会有人信吗?”弗兰格尔问道。

    亚历山大洛维奇冷笑道:“不在于信不信。我们需要的只是这个结果而已。反正谁也都不会怀疑是咱们放走了米罗诺夫!”

    弗兰格尔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儿。谁也不可能怀疑一直对米罗诺夫喊打喊杀的他会放走那个家伙,不论怎么看都是一直为米罗诺夫辩护的邓尼金嫌疑最大。而他只需要抓住这一点做文章,邓尼金绝对是百口莫辩!

    眼见弗兰格尔同意了,亚历山大洛维奇又道:“我们甚至可以做的更加高明一点儿,顺带着栽赃陷害邓尼金一把!”

    弗兰格尔眼前一亮,反问道:“你是说……”

    深夜,胖乎乎地狱卒握着一瓶伏特加靠在地窖的口子上打盹,他完全没有意识到,马上一场惊天巨变就要在他眼前上演了。

    “嘿,醒一醒!醒一醒!”

    胖狱卒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一个上尉站在他面前,正不耐烦地望着他。

    “您好,长官!”狱卒赶紧挺直了腰板敬了一个礼,不过他喝得太多了,迷迷糊糊的他一挺胸就歪在了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

    “混蛋,快点起来,不要耽误我的时间!”那上尉很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

    对于喝得半醉不醉看人都是重影的狱卒来说,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不过他还是很“麻利”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肥嘟嘟的脸上挤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