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刃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还真在树丛中发现了一片融融闪烁的影子,正是玄鸟符留下的痕迹。再在周围仔细一寻,半张残破的寻踪咒也在树杈上挂着,边缘有被雷劈过的焦黑。

    “急着杀红衣怨傀掩人耳目,这事我不意外。”谢刃坐在地上,“可直接留下雷鸣金影,未免也太明显了,这不是等着让人发现?”

    “猜不透。”风缱雪也想坐一会儿,但软榻上回在乌啼镇凶宅被怨傀沾过,他嫌弃脏,便没有再收回乾坤袋,于是对谢刃说:“你腿伸直。”

    “干嘛?”谢刃依言照做。

    风缱雪拎起衣摆,一屁股坐在他小腿上。

    “啊!”谢刃毫无防备,一声惨叫,“坐就坐吧,你能不能稍微往上挪挪?”

    风缱雪往上挪了挪:“现在红衣怨傀已经没了,你有何计划?”

    “师父那头也不知道回个话。”谢刃双手撑在地上,“你我连日奔波追来这里,至少要弄清楚今晚是谁下的手,否则岂不是一无所获。”

    风缱雪想了一会儿:“上门去问。”

    “去问?”谢刃初听疑惑,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也对,反正已经撞到了金泓,而他们恰好又留下了这明晃晃的玄鸟咒,那我们就光明正大去鸾羽殿问,看看究竟是谁所杀,又为何要杀。”

    “明日,我们一起去。”风缱雪站起来,“走吧,先回客栈。”

    “等……等等我,腿麻。”谢刃倒吸冷气,连剑都御不稳当,回城后还要靠风缱雪搀扶,嘴里叽叽歪歪话不停。

    “你慢点,慢点行不行。”

    “不行。”

    “那你背着我。”

    “不背。”

    风缱雪抬手推开客栈门,两名正在喝茶的白衣少年听到动静,一起站起来:“阿刃。”

    “璃焕,墨驰?”谢刃纳闷,一瘸一拐跳到桌边,“你们怎么会在这?”

    “竹先生接到你的传讯木雀,派我们前来相助。”璃焕拎住他的胳膊,“几天不见,你的腿果然被人打断了?”

    “什么打断,我是被他坐的!”谢刃指着风缱雪控诉,又问,“需要我给你们做介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