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中学生书画比赛。”

    于丽玲一字一顿地说,突然就觉得碗里的拉面太过清汤寡水,让人不想再吃下去。

    这样想的同时,她也放下筷子,拿起手帕,按了按唇角。眼角余光留意到张莎一脸的失落中,有着一抹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怨怼时,心里一动。

    “初夏,其实,上次,你找戴老师报名参加这届中学生作文大赛的时候,就同时报名参加了这次的书画比赛吧?”

    “是的。”

    话一出口,林初夏自己都愣了下。要知道,她原本是打算说“没有”的。不过,既然都说了,就得补圆,才是。

    “上次,我去办公室找戴老师,报名参加作文竞赛的时候,意外发现戴老师桌面上摆了份书画比赛的报名表。”

    “当时,我就想,我会画画,字也写得不错,这些年来,却也只参加过市县级别的比赛。虽然在这些比赛中,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老话说的对,‘人外有人’,就算在这方面,我确实有那么几分天赋,放到全国,却不知道能排第几。”

    “所以,我就跟戴老师说了,先报名试试。虽然,我时常告诫自己:趁年轻,就该多尝试,就算失败了,也是一次经验的积累。但,在书画这一方面,不像作文那样拿得准,在没出名次之前,我就不太好意思告诉你们,怕你们笑话我”

    剩下的话,林初夏并没有再说,但,由她那低头的举动,和浑身上下流露出来的失落和颓然的气息,都令张莎立刻就“脑补”出许多东西来。

    人啊,就怕“脑补”。因为,补着补着,就会不由自主地从自己身上找责任。

    此刻,张莎就将“被林初夏这个好朋友瞒着”的失落和丧气的情绪抛到了九霄云外,跟条滑溜的鱼一样,窜到了林初夏面前,挽着林初夏的胳膊,就是一通轻言细语的宽慰。话里话外都透露出这样一个意思:我相信你,一定行!

    得了!

    于丽玲磨着后槽牙,这林初夏和张莎,就像“周瑜打黄盖——一人愿打,一人愿挨”,就算她再如何地掺和,架不住,林初夏那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偏偏,她还一幅掏心掏肺,信誓旦旦的模样,而,张莎还就吃她那套,真真是

    晚上,躺在床上后,林初夏又戳系统:“统啊,今天我不想上课,来份试卷刷刷。”

    话落,一整套的试卷,就出现在桌上。

    “全国高一联考试卷?”林初夏嘴角抽抽,“统啊,你让我咋说呢?连高考都没有全国统一卷,高一哪来的全国联考?”

    “经过本系两个多月的努力,截止今天,终于顺利收录完全国各大重高高一期中和期末试卷。”

    平铺直叙的声音里,有着独属于系统特有的骄傲和得瑟:瞅瞅,它,对林初夏这个宿主多好!真正的“急林初夏之所急,想林初夏之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