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对。”男人将冰袋的位置调整一下,捏着梁千歌的手指说:“太想了,就跑来了,没经过的同意。”

    这套说辞好像令梁千歌很受用,她紧蹙的眉头松缓了一些,说:“下不为例。”

    薄修沉又笑了一下,从善如流的答应:“好,没有下次了,再也不来了,别生气。”

    梁千歌刚刚松开的眉头,一下又皱紧了,她吸了下鼻子,难受的问:“说什么?”

    薄修沉不逗她了,他低下身体,凑到她而耳边,温柔的说:“我说,我还会来,怎么赶都赶不走,永远跟着。”

    梁千歌觉得耳朵痒痒的,她偏头看了眼身边的男人。

    四目相对,过了一会儿后,梁千歌突然说:“抱着我睡……”

    薄修沉一顿,半晌,叹了口气,伸手点了点梁千歌的鼻尖,低喃:“希望明天早上还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薄修沉并不困,但他还是上了床,搂着梁千歌,让她倚靠在自己的怀里,拥着她睡了过去。

    ——

    高烧会让人意识模糊,稀里糊涂,但并不会让人失忆。

    反正梁千歌是没有失忆。

    也正是因为没有失忆,现在的情况才变得这么尴尬。

    身边男人的呼吸匀称自然,厚厚的浴袍已经因为一晚上的降温,升温,变得凌乱不堪。

    梁千歌记得自己浴袍里面是什么都没穿,对,內/衣裤都没穿。

    “……”

    那现在该怎么办?

    脖子下枕着的是男人结实的手臂,手指上抓着的,是男人褶皱的衬衫,就连她的头,现在都是埋在男人怀里的。

    呼吸里是男人的气息。

    到底,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