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一个人都没有,今天天气不错,阴冷冬天的南方城市,难得有这样温暖的阳光。

    梁千歌走到楼顶边缘,探头往下面看去。

    三十层的楼,梁千歌手指触碰着围墙的边缘,慢慢地向右走着,她一边走,一边看,很快将整个酒店大厦周边的环境都浏览了一遍,尤其是交通道路,单行道,双行道,斑马线,都看清楚了。

    看完后,她离开了天台,走之前,还把锁给挂了回去。

    她下到三十楼,没有回薄修亦的房间,而是走到了楼道尽头的小露台前,她没有出露台,只是站在露台里面的背阴处,朝外面观察。

    她在露台那儿站了大概有十分钟,这才转身,再次敲响了3011的房间门。

    “谁?”里面传出薄修亦的声音。

    梁千歌说:“是我。”

    门被打开,来开门的是拿着水果刀,一脸警惕的苏竟安。

    苏竟安就像只惊弓之鸟一样,举着水果刀,就像举着保命符,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紧绷。

    梁千歌走进房间,反手把门关上,看着苏竟安问:“有这么怕吗?”

    苏竟安都要哭了:“姐,说呢?”

    梁千歌咂咂嘴,看了一眼屋里另外两个人,薄修亦和之前一样,没什么不妥,倒是地上那个男人,因为伤口一直不止血,失血过多,脸已经越来越苍白了,一副随时都要晕过去的模样。

    苏竟安是个良好市民,从小到大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他把水果刀递还给梁千歌,一脸谄媚讨好的说:“还是姐拿着吧。”

    梁千歌把水果刀拿过来,握着刀柄,一下一下的用刀片拍着自己的手指。

    苏竟安看她拍一下,身体就要跟着抖一下,小小年纪,都快得帕金森了。

    梁千歌盯着地上的男人上下打量,过了一会儿,她对苏竟安说:“剪块布过来,帮他包扎一下。”

    苏竟安瞪圆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尖:“我?”

    梁千歌抬眸:“不愿意?”

    苏竟安被她这么一盯着,浑身上下汗毛都竖起来了,赶紧说:“愿意,愿意,姐吩咐的,我哪有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