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十分钟,县政府喊来的本地村民也都到了,节目组那边一些人也陆陆续续来了,孔院长也想帮忙,但他出来的急,忘了带手机,就赶紧原路回到疗养院,又让保安大爷帮他把休班的护工都叫出来,一起帮着去找找。

    休班的护工有四个,有男有女,孔院长带着四人正要走时,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让其他人先去,自己转而走到了二楼最尽头的那间房。

    敲门进去后,里面,坐在病床上的男人冷漠地扫他一眼。

    孔院长也不是想追究,但他多少有点生气,说:“那个小姑娘真的出事了,跑进山里了,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

    男人闻言眼皮都没抬起一下,只凉飕飕的问:“怪我?”

    孔院长叹了口气:“不是要怪谁,只是……算了,也不关的事,我先去帮忙了。”

    孔院长说着,就打算走,临出门时,他听到房间的电视新闻里,正传出女主播的声音,说的还是之前那个丈夫谋杀妻子的案件,不过这次多提了一句,说嫌犯丈夫,是安城市环山县客平镇人士。

    ……

    同一时间,环山深处,某处逼仄潮湿的坑洞里。

    梁千歌被反束了双手,蒙上了眼睛,重重的推进了坑洞里面。

    她摔下去后,头撞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接着,她听到了细微的呜咽声。

    是女声。

    梁千歌没有被堵住嘴,她勉强坐起来,轻声问:“是程田甜吗?”

    程田甜听到是梁千歌的声音,激动的赶紧又呜咽了几声,身子也跟着扑腾起来。

    梁千歌忙说:“小声一点,不要乱动。”

    程田甜吸着鼻子,啜泣着停止了下来,声音又软了一些:“呜呜……呜……”

    梁千歌让自己的身子靠在坑洞的沿壁上,然后脸扭到一边,用凹凸不平的石壁,去蹭她绑住她眼睛的布条。

    蹭开之后,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况,她被丢进了一个很深的洞坑,这个坑有点像猎人捕杀大型动物时挖的陷阱,坑底很脏,有很多淤泥和黑水,应该是长年累月雨水侵蚀所至。

    梁千歌又转过头,看身边的程田甜,程田甜被绑住眼睛,也塞上了嘴,塞她嘴的是一块破布汗巾,应该是男人用的,看起来很脏,还很臭。

    梁千歌没有被塞嘴,应该是她从头到尾都没挣扎过,也没骂过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