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歌很想不通,薄修沉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去捅破,亲了又怎么样,说难听点,睡了又怎么样?

    什么结果都没有,只是徒增双方的烦恼,还要伤害一个事件之外的苏歆月。

    有必要吗?

    梁千歌觉得薄修沉就是疯了。

    他今天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突然失去了一贯的思维能力和判断能力,变得幼稚和莽撞了。

    但她不会莽撞,她还是清醒的。

    她单手撑着薄修沉的胸膛,双眼通红的看着他,目光里带着浓烈到几乎要溢出的抗拒,她说:“我明天就搬家。”

    薄修沉神色凝重了起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梁千歌把手往后面抽。

    薄修沉却压着她的手,抵在自己胸口不放。

    梁千歌的掌心,隔着皮肤和衣服,感觉到了他心脏的跳动,扑通,扑通。

    “那天在苏歆月家门口,我打电话给,让出来,说要洗澡,不愿意出来,当时,是知道我要说什么才不想出来听,是吗?”

    梁千歌皱起眉,还在抽自己的手。

    薄修沉力道很重的把她往下一拉,让她的身子,半伏在他身上。

    他的声音很冷,语气很硬:“知道我是要跟解释,想告诉,我和苏歆月不是男女之间的关系,所以故意不出来,怕我解释了,会让失去一个绝佳的拒绝理由,是吗?”

    梁千歌突然有些生气,看着薄修沉说:“不是男女关系?不是男女关系大白天一起开/房?薄修沉,还要不要脸?”

    薄修沉倏地愣了下,手里的力道放松了些。

    梁千歌趁机抽回自己的手,后退坐回副驾驶座上,盯着薄修沉说:“时间,地点,人证,我都有,要我一一复述一遍吗?”

    薄修沉沉默了片刻后,说:“复述吧,我也想听听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车厢里又一次陷入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