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盛疏眠又一次陷入沉默,这回过去了更久的时间。

    梁千歌感觉到盛疏眠又把手放到了她腰上,还用力,将她抱得更紧了。

    她不喜欢这样,但是她没有吭声,她知道盛疏眠最后还是会说,只是这个话题可能比她想象的要更敏感,对盛疏眠的影响更大,所以盛疏眠需要多沉淀一会儿。

    她拿出了自己的耐心,安心等待着。

    “知道,卖处吗?”

    来了。

    但,卖处?盛疏眠淡淡的说:“有一些奇怪的中年男人,甚至老年男人,认为处和普通女人不一样,在污秽的上流社会里,有需求,就有交易。盛疏清第一次被卖的时候,同时卖给了

    三个人,他们玩弄了她两天两夜,之后,某一天开始,她就染上了毒瘾。”

    梁千歌身体一震。

    这可能是盛疏眠第一次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说话,没有笑,音调轻得像风。

    历史的画卷泛着陈旧的黄,被一只冰凉的手,慢慢拉平,然后展开。

    三房四房有联姻的传统,盛疏清为公司利益付出了自己的婚姻,她是商业联姻的牺牲者,但是她的第一次,并不是为了公司奉献的。

    她是为了盛克,盛克赌博欠了钱,大概一亿,盛疏清只是利息。

    “可能不知道……”盛疏眠爬到梁千歌的肩边,将头压近她的肩窝里:“世上真的有披着人皮的禽獣。”

    “一个贩卖自己女儿初次的父亲。”

    “那天,我被送回了家,原因是我打碎了一个盆栽……”

    盆栽里面具体种的什么,盛疏眠已经忘了,但她知道,那盆花是盛长俞替他太太求的,说是种活了,他们死掉的女儿,就能投胎回来。

    她不想那个“死掉”的女儿回来,就把花盆砸碎了,盛太太气急攻心,当场晕过去了。

    盛长俞回来后很生气,妻子病情加重,他一怒之下,把那个做错事的小孩,送回了她原本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