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朔方部帅帐。

    李恪睡不着,便是折腾了吕雉半宿,累得精疲力竭,该睡不着,还是睡不着。

    他索性披衣起来,细心地给吕雉掖好被子,转步重回到外帐,也不想什么,就是瞪着那两幅密旨怔怔发愣。

    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吕雉醒过来,在帐后看了眼李恪的模样,取件厚衣,轻轻披到李恪肩上。新首发m..

    李恪眉头微皱。

    “妾可是吵到君郎深思了?”

    李恪苦笑:“你明知道我甚我也没想。”

    “妾愚昧,安可知?”

    李恪当即一个白眼甩过去:“这话你该跟你阿姊去说,她喜欢听。”

    吕雉瘪了瘪嘴:“阿姊很聪慧的,只是面皮薄,心气高,这才让妾有机可乘。”

    感情你也知道……

    李恪无奈地瞪了吕雉一眼,拍一拍身边的席,让吕雉入席同坐。

    吕雉依言坐下,看着面前两方密旨,啧啧称赞:“君郎有天下为棋之志,陛下有海纳百川之量,如此君臣相得,来日必成佳话。”

    “佳话?明明是睁着眼说瞎话。”李恪指着密诣第一条,“你见过哪份恩诣的头里写着,若事有败露,当夷卿三族这种话?”

    “换了旁人,陛下岂能开诚布公?”

    “我谢谢他!”李恪在心里呸了一口,“一无所有立郡治,五千人马开莫府,也亏那群硕鼠想得出来……”

    吕雉听出李恪满腹怨气,掩着嘴笑得打颤。等笑完了,她才问:“君郎可有思绪了?”

    “归化游牧,归属军,化从政,看似军政同重同举,其实却有主次之分,先后之别。”

    吕雉眼睛一亮:“妾明白了,君郎想开府!”

    在大秦,唯有三公和军将才有开府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