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最后也没找到拒绝辛凌的妥善说辞。

    他唯有找到扶苏,告诉他时局日艰,自己希望能全力应对后续的变化,临了还给扶苏推荐了何玦、陈平和黄冲一起给赵耳开蒙。

    扶苏一如既往地信任李恪,夫妻俩关上门念叨了一夜,结果次日,扶苏臊眉搭目地和李恪说,要不一个,要不四个……

    堂堂雍王居然能沦落至斯!

    李恪恨恨地剐了扶苏半个时辰,然后踏出大殿,硬着头皮去竹林找辛凌。

    师姊弟当面而坐。

    “师姊,国乱将近,请恕恪无暇为王嗣开蒙。”

    辛凌了然点了点头:“行过师礼,开蒙可由平、玦、冲三人来做。”

    李恪的眉头抽了抽:“王嗣尚幼,未来无定,拜师还是暂缓,等他们长起来,该听听他们的心意。”

    “不必,师从师弟便可。”

    “师姊,我答应过稚儿,门下长徒只收肇。”

    “我与她说,她如今在苍居吧?”

    李恪无语了……

    “这样,开蒙我来,拜师暂缓。”

    辛凌摇头道:“开蒙可缓,师礼当先。”

    这句话堵死了李恪全部的退路。他咬咬牙,问辛凌:“师姊,何以非要我收耳为徒!”

    辛凌少见地沉默起来。

    半晌之后,她轻声说:“师弟,论天赋我不如你,论师承,老师亦不如你少年时的师尊。但我并非一无所觉……”

    “我若收耳为徒,待他成年后,我们很可能反目。”

    “你不收他为徒,你们便不会反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