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商店门口,此时围观的人更加多了。

    数百人把宽不过两丈的街道堵的水泄不通。

    开店自然是欢迎客人上门,这清河商店的物价虽然贵的离谱,但在清河佳酿的诱惑下,还是有一些自认身家财富可以进去消费一下的人物走进了脚舍里面,在胡宽等人的引领下捂着自己的心脏仔细的一样一样的开始鉴赏这些与众不同的货物。

    但就像陈旭开始所说,这些东西别处一样都没见过,无论是酒醋糖油还是饼干糖糕亦或是瓷器毛衣,具都稀奇无比,而最离谱的还是价格,最便宜的一颗雀雀蛋蛋大小,插在一根粟草大棒上的棒棒糖,都要二十钱一颗。

    这些棒棒糖是陈旭数日前福至心灵突然想起来的,因为杏儿和虞姬两个小丫头爱吃糖,每天抱着一个竹筒不方便,而且拿出来的时候容易掉地上,有时候一不小心半筒糖果稀里哗啦滚的到处都是,于是陈旭便把糖稀熬化之后搅在小竹棍上,冷却凝固之后就成了几乎和后世一模一样的棒棒糖,因为好吃又方便,因此深受全家人喜爱,如今虞无涯已经不太爱吃黄豆了,每天嘴里都叼着一颗棒棒糖。

    进店的客人为了彰显自己购物的诚意,于是不约而同都先买了一颗最便宜的棒棒糖。

    而且吃过之后都赞不绝口,表示味道超赞,二十钱绝对值得拥有。

    然后此时店内的情形就很诡异。

    一群身穿精美皮衣裘服的中年人,每人嘴里叼着一颗棒棒糖在不断和几个泼皮店员交流。

    “这毛衣是用北方胡人喂养的一种很少见的细毛羊的毛用特殊方法编织而成的,又轻便又保暖,您看我身上穿的……”

    陈旭掀开自己单薄的外衣,露出里面一件毛线衣,正滔滔不绝的给一个身穿厚厚皮袄的中年大叔介绍毛衣。

    “这么冷的天我只需要穿一件内褂和一件毛衣便可御寒,极其暖和轻便,无论是干活走路都没有丝毫阻碍,再看看您身上的皮服,虽然的确保暖,但又重又厚,不仅穿脱不方便,可能起坐都难受……”

    中年人用手摸了一下陈旭身上穿的毛衣,点点头说:“小郎君说的不错,的确轻薄保暖,但这毛衣也太贵了,一件三千钱,即便是貂皮我都能卖好几条了!”

    “这怎么能比,貂皮虽然保暖,但不耐穿,干活儿的时候还害怕弄坏了,但这毛衣可不同,经洗又经晒,经穿又经盖,经拉又经拽,一件毛衣您穿上七八年甚至十多年都没问题,以后天寒地冻出门行路或者拜访朋友,别人都是身穿厚厚的皮衣,您却如同我一般身穿薄薄的春秋外套就行,既保暖又体面……”

    陈旭说到这里嘿嘿笑着低声说:“还有最方便的就是去园舍与小娘子玩耍,这衣服脱起来也方便快捷,我看大叔您这身板结实,一晚上还能快活好几次,厚厚的皮服总不能脱了穿又穿了脱,又碍事又耽误兴趣,大叔您说是不是?”

    中年大叔立刻双眼放光的连连点头:“是是,衣服太厚太重,的确耽误兴致,好几次那个……小郎君懂的,还是不说了,这件毛衣我要了!”

    “哈哈,好,这毛衣编织困难,我们一共也只做出来十多件而已,说不定很快就卖完了,因此绝对值得拥有,我带您去后面的暖房试衣服!”

    陈旭带着中年人去后面一间烧着暖炕的房间里面,指导他怎么穿脱这种毛线衣,很快二人出来的时候,中年人瘦了一大圈,厚厚的皮袄直接提在手上,于是陈旭招呼一个混混赶紧拿过来一个写着清河商店字样的粗麻布手提袋,帮忙中年人把皮袄叠好放进口袋里。

    “今天没带多少金钱,再帮我拿两瓶清河美醋吧!”中年人似乎感觉只买一件毛衣面子有些不好看,拿出钱袋数了二十枚小金饼子递给陈旭。

    捧着一大把沉甸甸的黄金,陈旭笑的吼槽牙都快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