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数日,吕布终于抵达晋阳城,屁股还没坐下,就听到田丰前来禀告,西凉太守马腾已经等待多日了。吕布只能哀叹一声自己就是个劳碌命,顾不得休息,赶紧接见马腾。

    不多时,一位身长八尺有余,身体洪大,面鼻雄异之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员战将。左边一名少年武将头戴三尺红缨盔,腰缠兽首白蟒带,身披蜀锦百花袍,唇红面白,容貌俊朗,虎背蜂腰,端的是仪表堂堂的少年郎,右面将领身高八尺,面黑发黄,首不能回顾,衣不能任体,跣足履山谷,猿猱不能比其健。

    吕布认出为首之人正是马腾,连忙起身道“马将军!”

    “温侯!败军之将马腾前来投奔还望将军收留!”马腾见面第一句话就让吕布大吃一惊。

    “这,将军此言从何说起呀?”吕布连忙将马腾让进大厅,安排其坐下。

    马腾长叹一声“唉——!兄弟阋墙,羞于人言哪!”

    吕布早已知道马腾流落到这般田地的经过,甚至某些细节方面比当事者还要了解的清楚,当下也不在询问,开口劝慰道“沙场征战胜败乃兵家常事,马将军何须因为些许挫折便如此。想那马伏波马将军百战百胜,后来却为奸人诬陷,可是最终不也是沉冤得雪吗。将军风华正茂,麾下更有精兵猛将,更应该卧薪尝胆以待东山再起!”

    听到吕布提起先祖,马腾感到羞愧,一张脸涨得通红,他何尝不想如此,但是曾经最信任的韩遂却在最关键的时刻背叛了他,让这个忠厚仁义的汉子心灰意懒,同时也生出了消极的想法,此刻被吕布一番话说得羞愧难当。

    马腾身后站着的少年将军听闻此话后激动得连连点头,开口道“父亲大人,吕将军此言是极,咱们这就重新杀回西凉,儿定要亲自斩下韩文约的狗头……”

    马腾怒道“竖子,岂容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接着转过头对吕布说道“温侯勿怪,马某人疏于管教,致使犬子目无规矩,还望将军恕罪。”

    吕布开口道“马将军见外了,这位想必就是令公子马超少将军了吧。尝闻少将军武艺超群勇猛无俦,被羌人奉为神威天将军,今日一见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少将军英雄少年性格直爽,布甚是欢喜!”

    听到吕布盛赞自己的儿子,马腾的心情大好,这个长子马超历来是他的骄傲,只是性格有些莽撞。当下谦虚道“温侯谬赞,温侯谬赞。”

    吕布这时又开口道“马将军,当日讨董联盟之时,我就对将军一见如故,也一直崇敬马伏波,若是将军不弃可否让我称呼将军一声寿成兄,将军唤我一声奉先即可。”

    “这……”

    “寿成兄!”

    “哈哈哈,好,奉先贤弟!”

    “来来来,今日甚是高兴,咱们不醉不归,小弟有些好东西,定要让你尝上一尝!”

    当天夜里,吕布府上觥筹交错,田丰、沮授二人也在场,众人只谈风月不谈政事,当真是宾主尽欢。

    深夜,送走了马腾等人,吕布回屋品着香茗,张宁还在乌金山中忙碌流民的安置事宜,此刻只有貂蝉在身边轻柔按摩着吕布的双肩。

    “主公。”田丰、沮授二人再次回到吕布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