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浅在回头时脸上已经有了不厌烦的神色了。

    本来昨晚经历了那人乱七八糟无休无止的一通□□,身子又像被人拆了重装,一大早的心情早都只剩下了想杀他又没有能力的气愤,还有一想到他昨晚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些不正经话语的羞怒。

    此番听了李知茂的问话,又让他想起了昨晚不堪回首的事。

    裴浅刚要说“别烦我”,但转而低敛了眉眼,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这可是一个好时机。

    “李将军还是不要问了,殿下向来是这样,兴致来了就什么也不顾了,让李将军见笑了。”裴浅再抬眼看他时眼睛已经通红了一片,看着像狠狠哭过似的。

    事实上他昨晚是真哭了,后面疼到现在,疼痛又与欢.愉交杂,简直处在冰火两重天中,眼泪也几乎不用挤,只要一闭眼就能出来。

    但他才不会让人知道他是因为这个而哭。

    周太子这哪里是人,这就是个畜.生!

    李知茂在心里狠狠骂道。

    想到美人跟在周太子身边一定受了多少苦,李知茂就恨不得把他搂进怀里一阵好生安慰,手刚到了他的后背,一抹人影出现了,李知茂毫不避讳地盯着他,像是在看自己的仇人。

    “原来酒钰在这里。”

    李知茂恶意的眼神让元季年看得一头雾水,直到他发现,在他人都到了他们身后十几步的距离了,李知茂还抱着裴浅不肯松手。

    元季年又明白了,裴浅一定一大早就去向李知茂告状了。

    他怎么就这么放浪,乖一点不好吗。

    “我与酒钰还有些私事要说。”元季年拉着他的白腕,把人从李知茂怀里拽了出来。

    “你……”李知茂指着他。

    元季年从他的嘴型里读出,李知茂差点就要当面叫他畜.生了。

    元季年故意看着裴浅的神色,拉长了音调:“昨晚——”

    他刚开了一个头,裴浅就像听到了什么害怕的词,慌张地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