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及……等不及什么?”元季年挑了下眉,不明就里地问着他。

    “殿下还需要问我吗?”裴浅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暧昧的话配上轻浮上扬的音调,让人浮想联翩。

    去通报的人在原地站了一会才消化了他话里的意思,走的时候脚步匆忙又慌张,像在逃离着什么龙潭虎穴一般。

    这一个走了,就只剩下另一个人和他们两个了。

    回味着裴浅的话,元季年产生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你知道了我要去做什么了?”

    裴浅笑着,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拿着折扇敲着他的胸膛:“殿下这几日可是避我避得紧,是怕我会打扰到殿下的好事吗?”

    折扇敲打的地方,正是元季年放着那张画纸的地方。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元季年搂着他,先抓着腰上的玉佩笑了笑:“说什么胡话,只是恰巧你找我的时候我不在罢了,别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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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可能露出了点点紧张感,他的手像遮掩什么似的离开了腰间,而是到了裴浅脑袋上,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看着裴浅的发丝被他揉得凌乱飞起,风一吹过胡乱张扬,元季年拨了拨,把那些被他揉乱的发丝又按了下去。

    “……”感受着自己的头像被人揉面一样地揉着,裴浅一直是一副冷漠的表情。

    等着那只手终于从他脑袋上移开之后,裴浅仰头与他对视一笑,默默抬头重新束了一遍头发,眼神从元季年的脸上滑了下来,又落到了他露出一角纸的衣襟上,多看了几眼。

    元季年没敢再看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跳为什么突然加快,就像要从里面突突跳了出来。

    “今晚月色不错。”元季年只能仰头尴尬地转移着话题,一边在心里默默想着该怎么告诉裴浅他要做的事其实与他的身份息息相关。

    想了好久,在他们沉默了一会之后,元季年终于组织好了语言,转过了身也终于敢直视裴浅了。

    一阵寒风吹过,裴浅身子小小地瑟缩了一下,元季年看到裴浅还穿得这么单薄,未说什么便解了自己的外袍披到了他身上。

    厚实的外袍披在裴浅身上就像在他身上裹了一个被子一样,将他整个人都包了进去,宽长的袖子直到了他的手指,四肢都被藏在了毛绒绒的袍子里面,远远看着就完全成了小小的一团,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来。

    元季年吞了吞口水,勉强压制住了想把他一把抱住的想法,只老老实实地帮他系着袍带,感受着他喷在自己脖间有规律的呼吸,不敢再想别的,只能默默在心里做着坦白的准备:“其实前几日你见到的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