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稍稍抬眼时,他又换上了另一副全然不满的表情:“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心思管我。”

    “我当然不会有事的。”马上就要走出林子了,越向前走月光也越盛,地方也越宽敞。

    元季年望着前方看不到边际的路,又不得不担心起日后,便不免又想起方才他问裴浅的话。

    他的目光眺望着无边无际的路,用着再平常不过的语气说:“若真有一日你我又再次对立,我会把你抓到我营里好好折磨你。”

    裴浅身子一抖,像露出了爪牙的猫一样抓着他的后颈:“你敢!”

    “我当然敢。”难得见他急得眼红,元季年看着很是尽兴,又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在他说完这句话抬起头后,裴浅的耳尖肉眼可见的红了。

    不知是被他的气息烫着了,还是周围太热了,裴浅低垂着眼,眼睫一直不安地眨着,脸上的红晕还带着被占便宜后的羞怒。

    只是裴浅袖子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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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箭还在他脖颈后厮磨着,无声警告着元季年不要再碰他。

    裴浅:“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知道了吗。”

    听多了这些没有实际行动的恐吓,元季年也没在放在心上,反而装作自己什么都不明白继续捉弄他:“你说的这种话是什么话,我方才有说过让你不快的话了吗?”

    裴浅告状似的小声抱怨:“当然有。”

    “哪句话来着?”

    “你说要在……”裴浅刚要说下去,忽然发现有不对,反应过来是在捉弄他后,一掌拍到了元季年肩上。

    元季年右肩被他拍得先是一疼,在那只手撤了力道后,他的胳膊又开始发着疼痛过后的麻劲。

    只觉得右边这半条胳膊都要废了,抱着裴浅的手差点就要松了。

    欲哭无泪。

    他早知道裴浅生气时的力气这么大,还要去招惹他,这不是活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