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b於他们的晚年,孙Ai红的幸福显然更加重要。

    一家人商议已毕,便做好了决定。

    晚上,孙Ai红掀开帘子,走进了屋子里来,在容瑾床边坐下。

    “顾大哥,你现在感觉怎麽样了?”孙Ai红柔声问刚刚睡醒的顾容瑾。

    容瑾的头上包着一块白布,後脑勺还是有鲜红的血迹不断地渗出来。

    容瑾点了点头:“感觉好多了。”

    孙Ai红试探地问道:“顾大哥,你还没有想起来自己是谁吗?”

    容瑾失落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怎麽了,他的头脑像刚刚下过大雪的雪地一样,白茫茫的一片,什麽都没有。

    每当他想努力扒开那片大雪,试图从里面找出来一些蛛丝马迹来,头脑便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这让容瑾不得不放弃。

    孙Ai红见容瑾始终没有想起来自己的名字,心里一阵窃喜,便试探地说道:“顾大哥,你叫顾锦荣。”

    容瑾,锦荣,不过是把两个字颠倒过来而已。

    容瑾皱眉重复着这个名字:“锦荣?”

    这个名字听起来好陌生。

    孙Ai红见容瑾有些怀疑,便立刻说道:“顾大哥,你的头部受伤了,当然记不得了。”

    容瑾便问道:“你又是谁?”

    孙Ai红作出一副伤心的样子:“你连我都不记得了吗?我是孙Ai红,是……你的妻子啊。”

    孙Ai红说出“妻子”这两个字的时候,有些拗口。

    不过她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把这两个字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