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慧宁道:“这件事还没有结束,据我说知,目前何长安不仅仅和行贿。不正当经营有关,还涉嫌帮助一些官员洗钱。”

    张扬皱了皱眉头,如果真的如此,何长安的问题只怕够大的,看着罗慧宁凝重的表情,张扬忽然意识到,何长安的问题显然给文家带来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官场之中,尤其是对手之间,对这样的问题是敏感的,文国权的政治对手不会轻易放过这样的机会。

    张扬低声道:“何长安的问题会给您带来麻烦吗?”

    罗慧宁没有马上回答他。过了一会儿方才道:“老何和我们家认识多年,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你干爸对于关系的把握非常谨慎,始终奉行着君子之交淡如水,与何长安之间没有发生任何的经济关系,但是……”她停顿了一下,咬了咬嘴唇道:“天池先生的基金会组建之初需要启动资金,老何主动请缨加入基金会,并提供了两千万元的善款,因为老何是我介绍进来的,所以现在有人在利用这件事做文章。”

    张扬深知这件事绝不简单,敢于利用这件事向文家发难的人一定不是寻常人物,如果换成过去,张大官人或许早已拍案怒起,誓要为文家讨还公道,可现在他做事比起过去稳重了许多,很多事并不是发火能够解决问题的。罗慧宁之所以跟他说这件事,更重要的是一种倾吐,而不是需要他帮忙,在这种层面的政治斗争中,张扬也很难帮得上什么忙。张扬道:“干妈,我应该怎样做?”

    罗慧宁从他的这句话中已经感觉到了他的进步,轻声道:“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你不用怎样做,何长安的事情上,我们文家问心无愧,就算有人想利用这件事往我们身上泼脏水,他也不会得偿所愿。”

    张扬点了点头。

    罗慧宁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是觉得对不起先生,这次的事情可能要让他老人家的清誉蒙羞。”

    张扬拍了拍罗慧宁的手背,安慰她道:“干妈,清者自清,你又何必受到一些别有用心人物的困扰,我想先生的在天之灵一定能够明白这件事的真相,他不会在意。”

    罗慧宁笑了笑,充满自责道:“现在想想我终究还是欠缺考虑,基金会成立之初,对于外界捐款衡量尺度不够严格,只想着尽快将基金会办起来,而没有想到有些钱的来路是有问题的。”

    张扬道:“干妈,事情已经发生了,您也不必太过纠结了。是非曲直自有公道,没做过的事情,谁也不能强加在您的身上。”

    罗慧宁道:“你干爸虽然嘴上不说,可是我知道他心中是不开心的,我不知道怎样向他解释,文玲和浩南那里,我又不知该不该向他们说,所以……”说到这里她的眼圈有些红了。

    张扬道:“干妈,您放心,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和您站在一起。”

    文国权回来的很晚,他回来的时候,听说张扬和楚嫣然都在家里留宿,笑了笑,看着一直都在等待自己的妻子,有些歉意道:“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很忙,家里的事情让你费心了。”

    罗慧宁道:“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

    文国权点了点头,他微笑道:“我去洗澡,你先睡吧。”

    文国权洗澡回到卧室,发现床头灯依然亮着,罗慧宁仍然坐在那里静静等着他,文国权不由得笑了:“怎么?睡不着?”

    罗慧宁点了点头:“明天张扬和嫣然的家人都会过来,我在金王府订了饭,你一定要出席啊!”

    文国权点了点头道:“你之前已经跟我说过这件事,我记得呢,对了,金王府那边还是推了吧,咱们去西山宾馆,那边环境更清雅一些,出来进去的也很少遇到熟人。”

    罗慧宁道:“听你的,明儿一早我通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