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她顿了一下,准备掀开被子,“我好多了,碗就我来洗……”

    宋清深连人带被地将她按回床里:“别动,医生说了你要多休息。”

    蒲嘉苓也不反抗,乖乖窝回去。

    等宋清深收拾完重新回来,看见蒲嘉苓正在看他。她平日总是张扬自信,整个人外边有层厚厚的防御墙,宋清深没有见过她这样毫无防备的样子,软软的,好像很好捏。

    对视半晌,宋清深错开视线,“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很容易激起坏人兽心的。”

    “……”蒲嘉苓忽然低声说,“可以哦。”她还是直勾勾地看宋清深,“如果是现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宋清深脑门一痛,发现她还真的侧卧着用手撑头,摆出了放松的姿态,那身体语言就仿佛在说……任君采撷。

    过去把她翻正躺好,宋清深头一次有点恶狠狠地瞪她:“不准开这种玩笑。”

    “实话而已,我现在病着

    ,抵抗力弱得很……”

    “还说!”

    “……是你那个眼神有问题嘛。”

    蒲嘉苓嘟囔着缩进被子里了。

    两秒后宋清深平复心情,有力气开玩笑,说明确实恢复了不少。

    蒲嘉苓问他:“我的手机在哪啊?”

    宋清深给她拿过来。那天蒲嘉苓把手机拿在手上,没放在包里,因而逃过一劫。

    电给她充好了,蒲嘉苓拿过来手指翻动,眼神专注地看着屏幕。宋清深盯了一会儿说,“刚醒就回复消息吗?”

    蒲嘉苓:“是订回老家的车票。你在醋什么啊?”

    “……”哦。

    几天后,高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