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扰民举动在跟邹瑜聚会的时候也会发生。

    不仅如此,蒲嘉苓还走神,常常是邹瑜手舞足蹈地说到一半,停下来看她时,就明显发现她眼神已经飘忽到不知道哪儿去了。

    这样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举动第三次出现后,邹瑜终于忍无可忍,捏着她的手说:

    “蒲嘉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又不是没谈过恋爱!”

    蒲嘉苓回神,惯性道歉:“对不起我又走神了。”

    “不是在怪你这个!”邹瑜无语地摁住额头,“我是真没想到有一天会轮到我对你说这句话……‘不就是谈个恋爱吗?智商还是得保住的’,这你以前经常教育我,现在原封不动还给你!”

    蒲嘉苓不服气了:“我现在看上去智商很低么?”

    “还好意思反问我?”邹瑜痛心疾首,“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蒲嘉苓以前的确不是这样的。

    首先她已经有很几年没有过正经的、承认的男朋友了。

    其次,交往的男性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中。

    就像买衣服,好穿就多穿几天,不好穿就闲置乃至扔掉。绝对不会因为这件衣服如何而影响到心情。

    听邹瑜这么说,蒲嘉苓开始陷入对自己的深刻反省中。

    确实太久没有这样的恋爱体验,像是有年少时青涩、不顾一切的冲劲。

    跟宋清深在一起的每一天,蒲嘉苓身体都充满了活力。不像以前寻欢作乐,她虽然表情笑着,心里却在无限打呵欠,只因为对每个对象都是差不多的套路,得手太容易,反而无趣。

    而现在她发现恋爱真的可以给生活增添光彩,这种感觉,父母关系还好时好像感受到过。

    后来蒲勇入狱,蒲嘉苓就再不指望在这个领域获取纯粹的快乐了。

    沉默片刻,蒲嘉苓在心底对宋清深默默说了声谢谢。

    邹瑜声音响起:“不说话你在想什么呢?”

    蒲嘉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