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的军旅生活让他很难像普通人一样的生活。晚上时常会被噩梦惊醒,身边有一点动静就会探手去摸武器……也奇怪,他竟然这么快就适应了身边多了个梁元。

    梁元这么一听终于放心了,也不想哭了,扯过詹玉山的左边衣袖抹了把眼泪。

    “让你不早说。”梁元抬着下巴,丝毫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

    詹玉山低头去看自己被祸害的衣袖,很是无奈,刚他哪里有机会解释,他解释了这人又能听得进去?

    “下次不开心好好说,不要急,你要是再像今天这样,我可是会像刚才那样打你屁股。”詹玉山掏出手帕给梁元细心地擦着脸,“眼睛都哭肿了,真像只小兔子。之前觉得你很乖,现在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你。”

    提起屁股,梁元的目光就落在詹玉山捏着手帕的大掌上。

    他舔了舔嘴巴,有些羞赧,结巴道:“我……我是很乖……今天是意外……”

    “呵。”詹玉山轻笑出声。

    梁元不满地皱鼻。

    他拍拍梁元的脑袋:“好,你最乖了。”

    梁元哭了这么一场,本身又带着醉意,心中的大事解决了,渐渐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詹玉山扶着他躺下,再拉过被子给他盖上。

    在要收回手时,梁元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嘴里嘀咕道:“你不要成亲。你想成亲的话,我也……”

    梁元的声音越来越低,詹玉山凑近了些,几乎要贴到梁元的嘴边也还是没有听清。

    最后他直起身,曲起食指刮了下梁元的鼻子:“梦里都还担心我成亲,这是有多紧张。”

    “吱呀——”

    屋子门打开,詹玉山回身将门轻声带上。

    夏秋芳她们在屋外等久了,发现里边没了动静,就散去做自己的事了,这会儿只有詹玉树在院子里打水。

    詹玉树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看见是詹玉山,便好奇地问:“刚是怎么了?”

    詹玉树摇摇头:“没什么。他可能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