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醒着,这事说来话长。

    总结成一句话就是,他的脚是被轧了,但是没受伤,但是他又不能让奚扶发现他脚被轧了却没受伤,所以只好用了点小手段,自己又给掰折了。

    总之现在,虽然右爪被医生包的像个粽子,但其实里面的爪子完好无损。

    躺在毛茸茸的毯子上,盯着冰冷的金属内壁,对于自己竟然莫名其妙达成了目的这件事,周锦龄竟然觉得没什么真实感。

    可能是,惊喜来的太快?

    不过,他举把右手举到眼前,苦恼地想:很快就能好是多块?3天好可以吗?包那么严实真的很不方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宠物住院室慢慢安静下来。

    “咔嚓”——是门锁转动的声音。

    猜测是守夜的医生来检查动物们的状况,周锦龄赶紧给自己恢复成麻醉未醒的样子。

    脚步声很快就到了周锦龄的笼子旁边,周锦龄努力装晕,听到对方打开了笼子,然后“咦?”了一声。

    周锦龄心里一紧。

    接着,一只手拨弄了一下他还垂在外面的舌头,又扒开他的瞳孔用手电筒照了一下。

    “怎么回事,按理说过了半个小时,也该醒了啊?”

    周锦龄:糟糕,大意了。

    借着医生的话,周锦龄把脑袋微微一挣,从对方手里挣扎出来,然后悠悠“转醒”。

    “呀!”对方又是一个感叹音。

    周锦龄心里又一紧,睁了一半的眼睛,是睁也不是,闭也不是。

    好在对方“呀”完就锁上笼子快步走了出去,所以周锦龄犹豫了一下,还是又把眼睛闭上了——睁着眼睛,他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和对方互动。

    守夜医生很快就回来了,这次脚步声有点杂乱,好像是多了一个人。

    “你看它是不是那个,学校里那个?”守夜医生和对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