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玊儿望了一眼台上三个体型健硕的大汉,旁边一高个男子热心的给她指了谁是一号,二号,三号:“小娘子,你看那一号大汉,双目炯炯有神,生的孔武有力,力气大,砍得人头自然多。你再看二号,虽然也很壮实,但蔫了吧唧的,无精打采的样子,还不停的打哈欠,不过他做侩子手的年限最长,已经有十余年了,砍过的人头也最多。这个三号,虽然也生的人高马大,但他左手臂绑了绷带,受了伤,估计砍不了几个人头。你别小瞧砍人头,也是个体力活,要快,准,狠。”

    秦玊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开赌局的男子,男子脸上看似很真诚的笑容,露出了一排龅牙。又看了看男子手中木板,一号下面已经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人名,而二号因为是个老手,虽然卖相不好,但也有不少人捧场,三号下面仅有三个人名,但三号明显受了伤,怎么还有人敢下注?

    秦玊儿奇怪的想,她从没赌过,也对赢钱没什么兴趣,所以还再犹豫要不要玩一手。

    “我出一百两,买三号。”一把剑鞘伸过来顶在木板上,指在“三”下,接着便有白花花的银两递上。

    “这位爷,可想仔细了,”开赌局的男子似乎并不愿意接。

    “当然。”

    秦玊儿听声音熟悉,回头见真的是卫臻,真是“阴魂不散”,以前想见的时候,见不到,现在怕见了,整天在自己面前晃悠。

    秦玊儿转身准备离开,被卫臻抬手拦住:“这热闹还没开始呢,夫人要去哪里?”

    秦玊儿倒退一步,看了看身后的春茗,压低声音道:“这么多人在呢,你不要乱来。”

    卫臻微微一笑:“在下怎敢,夫人什么都不懂,在下是怕夫人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这世上,除了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还有谁敢骗我?”秦玊儿气哼哼道,又怼得卫臻无言。

    “公子贵姓啊?”

    “卫臻。”

    “卫公子?”男子将名写上,便准备收钱。

    卫臻却把拿着银两的手往回收了收:“如果我赢了,我也不要你赔我三倍银子。”

    “那客官要什么?”

    “赌的既然是人头,那就要你的人头吧。”卫臻轻描淡写道,秦玊儿听见,也觉得这主意不错,用人家的性命来赚钱,不付出点血的代价怎么行。

    “爷,您别在这玩笑了,至从我赵三出来混,开赌局少说也有千百场了,从没有赌人头的先例,赵三贱命一条,但也还算惜命。”赵三明显感觉这是来找茬的,讪讪道,“再说,爷要我的人头做什么用呢,又不能当凳子坐,又不能当球踢?摆在家里也碍眼。”

    “你是不是嫌给的银子少?我也不一定赢的,胜负皆看天意。”卫臻道,赵三却不为所动。

    卫臻看了一眼秦玊儿,知道若是堵上人命,她便一定有兴趣玩了:“当家的嫌我银子少,夫人能不能借我一点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