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风道:“夫人请说。”

    “周瑜送那个大美人回庐江,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事?”秦玊儿小心眼问道。

    “绝对没有!”夏晚风肯定道,想到袁染沬,升起一股怅然若失的失落感,像深渊中远去的光芒,看得见得逝去,才是最无能为力的,面上起了一层淡淡的悲伤。

    秦玊儿看出端倪,笑道:“怎么,你还惦记着大美人呢?”

    夏晚风闷声道:“我现在只想治好妹妹的腿,何况,我已经有巧昀了,我不会对不起她的。”

    秦玊儿故意道:“也是,巧昀费尽心机想嫁给你,用尽了卑鄙手段,现在终于如愿以偿,我也替她高兴。”

    夏晚风听不甚懂:“夫人,你什么意思?”

    秦玊儿捂嘴笑了一声:“哎呀,我都不好意思说。当初巧昀偷了我的摄魂香用来迷失你的心智,与你做成不轨之事,才定了你二人关系。她自知美貌比不过袁染沬,又找我要了芙蓉生颜丹,改变容颜来取悦你,她为了你真是什么都敢做,可见是真心爱你的,你可不能辜负她啊?”秦玊儿不仅把巧昀的事说了,还怕闹不起来,火上浇了把油。

    夏晚风如晴天霹雳,不敢相信,外面的风霜比不过内心崩塌的一座雪山,整个人被压在山底下,几乎喘不过气来:“你说,那次是她对我用了毒?”

    秦玊儿点头道:“对啊,不然痴心袁染沬的你,怎会看上她这么个小丫头?”

    秦玊儿看着夏晚风渐渐变得肃然的脸,心中十分得意:臭丫头,你敢吃里扒外,我就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好了,我走了。”秦玊儿走到马车前,不忘回头叮嘱夏晚风,“公子可要好好对巧昀,才不枉费她在你身上下的一番苦心。”

    “知道了。”夏晚风冷冷道,被人欺骗的耻辱感是从内心伸出一只鬼手,用力掐住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秦玊儿上了马车,马夫“驾”了一声,马车悠悠出发,车轮碾开地上薄薄冰雪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像冰冻的精灵在唱歌。

    秦玊儿长长松了口气,整个人如释重负,不禁想起昨日周瑜对她说得那些甜言蜜语,依然萦绕耳畔,温柔动听。

    秦玊儿揭开马车车窗挂着的帷帘,看着雪花洋洋洒洒从天上飘下来,携带着月光私逃下凡,将大地上铺上一层银耀光芒,满目都是昨夜梅园中与周瑜依偎的画面,痴痴笑了。

    秦玊儿伸出手,接了几片雪花,放入口中融化,冰冰凉凉的,周瑜说等第三场雪下来,就会备上几坛存着,用雪水泡的茶水,比过山中的清泉,茶味格外香浓。

    “吁···”马夫勒马停车,“什么人挡住去路。”

    “车内可是绝命医庄大小姐,秦玊儿?”车外一个比风雪更厉的女声问道。

    秦玊儿好奇的伸长脖子往前看了一眼,在马车前方横着停了另一辆马车,两车间站着一位身材修长的女子,女子披着一件青色斗篷,像一颗笔直的松树挡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