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还算不错,万里斜阳停泊在雪上,浮出一层晶莹剔透的光明,车马鞍齐,众人整装待发,周瑜右手提着装糯米的笼子,笼子为遮风雪,外围了一层黑色棉布,左手搭在腰上挎着的玉龙剑柄上。

    秦玊儿眼睛跟着笼子问道:“你不是不喜欢糯米吗,笼子给我吧?”

    周瑜将笼子抬高,躲了秦玊儿伸过来的手,指着眼前一辆绿布毡帘的双乘马车:“你上这辆车。”

    秦玊儿奇怪的问:“你不上吗?”

    “我坐前一辆,糯米我来看着,免得你放出来捣乱。”周瑜道。

    双乘马车本来可坐两至三人,周瑜这摆明是故意疏远秦玊儿,秦玊儿不高兴的撇下嘴。

    周瑜道:“怎么了,已经依照你的意思今日启辰,也准你带上糯米,你还又什么不满意的?”

    秦玊儿道:“这马车宽敞,干嘛分开坐呢?”

    “地方大点,不是为了让你能休息好吗?上去吧,给你铺好了暖垫,也有干净的被褥,可以睡觉。”

    秦玊儿拉住准备走的周瑜:“夫君,我还有话跟你说呢。”

    “我最近心烦气躁,想清静一下,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周瑜从秦玊儿手中扯出被拉住的胳膊走了,卫臻牵马在前,将二人的小矛盾尽收眼底。

    周瑜决意好好冷落秦玊儿一段时间,试探她对自己的感情到底在什么程度,刚好卫臻也在,正是一个考验的时机。

    临行前,孙策亲自给周瑜斟了辞行酒,因为旁人都在,只能用眼神交汇,拥抱鼓劲,道三生珍重,一切尽在不言中。

    卫臻等护行侍卫皆戴斗笠,披黑色斗篷,手持兵刃,各自上马。

    卫臻带一人走在周瑜马车旁,赵昌带一人在秦玊儿车旁,两个认路的骑马在前引路,还有剩下数人在后听命,一行人浩浩荡荡,迎风冒雪启程。

    秦玊儿坐在车中,陷入沉思,她已下定决心为马骁报仇,但以她的能力,是不可能斗得过苏玥,她只能靠在这世上她能依赖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周瑜,一个是她爹。

    但秦玊儿爹娘感情牢固,除了秦沛护着她的时候,会起一点小争执,苏玥是个聪明人,都巧妙化解了,要想他爹娘反目成仇,还需用到非常手段。

    秦玊儿喊了一声“停车”,在车旁骑马的赵昌听见忙替她大声传达“停车。”

    四辆马车稳稳当当停下,前后骑马的侍卫也皆勒马停住,疑惑的看向赵昌,不知发生何事。

    秦玊儿揭开车帘跳下车,小跑到周瑜车前,卫臻骑在马上在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