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听周瑜这话,心中十分不悦,一个大男人对自己夫人,要么就想办法降住,让他对自己言听计从,要么服软讨巧,宠着溺着,怎自己反像个女人一样,尽知道打嘴巴仗,有什么意思?

    “你当真不要她了?”马超问。

    “对。”周瑜道,他除了对卫臻有些戒心,其他男人,他根本不以为意。

    马超也不是一般人,反正周瑜说不要了,就真的搂上秦玊儿道:“那好,美人我带走了,你们也不用吵了,这点小忙我还能帮得上?”说完就拉着秦玊儿出了房,周瑜在后跟着出来,三人走过长长石道,皆静悄无言,马超停步在园门前,周瑜也默默停下

    马超回过头,笑问:“不是不要了吗?”

    周瑜不作声,马超要抽出被秦玊儿握着的胳膊,秦玊儿这口气还没消,依然不放手。

    “你真要跟我走?”马超道,“我是无所谓的,你不怕把你爹娘气死就行。还有,我要事先提醒你,我们西凉的男子可没周公瑾的好性子,你不听话,可是要挨打的。在西凉,女人都是跪在地上伺候夫君,夫君问一句才能答一句,不问话,不准说话,更别说蹬鼻子上脸的跟夫君吵架,那是要挨鞭刑的,打得你皮开肉绽,哭爹叫娘,再不敢犯为止。”

    “马骁一定不会打我的,”秦玊儿突然大声道,“他对我最好了,才不像你们这些混蛋,想着办法欺负我。”

    马超也被连带其中给骂了,冤枉的看向站在后面的周瑜,周瑜终于走上前,平和的劝了一句:“别闹了,让外人笑话,回房吧。”

    秦玊儿背转过身子,都不愿看他一眼,周瑜跟马超使了个眼色,马超会意,也不说告辞之类虚话,蹑手蹑脚,像做贼一样的快点逃了。

    “走吧,”周瑜主动牵起秦玊儿手,秦玊儿也不执拗,跟着回了房,一场看似无端而起的闹剧落幕了

    周瑜吹了冷风,头有些痛,让春茗泡了杯浓茶,若是往常,秦玊儿早就来帮他按摩穴位缓解不舒服,可现在,秦玊儿只是冷眼旁观,事不关己的坐在床边上,想着自己的心事。

    房中寂静无声,却没有偃旗息鼓的放松,反而是蓄势待发的紧张,二人间微妙的气氛不断扩大,让身在其中的每个人都感觉十分压抑,即使只是伺候端茶倒水的春茗。

    好在周瑜体谅的让她下去休息,春茗急急退下,又不放心的回头望了一眼,这一对最近越来越奇怪的夫妻。

    沉默良久的周瑜在寻找一个合适的突破口,可不失颜面的安抚秦玊儿,让她为自己办事。

    他有些后悔今早不该发生的争吵,他确实被卫臻激怒了,对自己还是个孩子脾性的秦玊儿来说,突然让她生孩子,她的确一时难以接受,这种事有什么必要专门提出来呢,水到渠成,开花结果,这是自然的。

    周瑜抬眼望着坐在床沿一动不动的秦玊儿,她勾着头,两只手用力的抓着床沿边的木板,两条腿并排靠在一起,微微缩着,单薄的身子,有一些可怜。

    周瑜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被秦玊儿抢占了主动的先机。

    “你不敢让马超知道马骁死了,是吗?”秦玊儿从眼缝中透出余光看着灯下坐着的周瑜。

    “做什么事,要知道后果,马超如果知道他弟弟死了,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周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