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灯瞎火的,若不认识的人,怎会无缘无故轻薄她?会是谁呢,莫非是卫臻!

    秦玊儿如醍醐灌顶,瞬间明白卫臻嘴上为什么会有伤口,不就是被自己咬的吗?真笨,刚才怎么就没想到!难怪他说是狗咬得,混蛋。

    秦玊儿越想越肯定那晚的刺客是卫臻,不然,要发生多少的巧合,才能让她产生这一层误会?

    秦玊儿下意识的望向站在侧旁的卫臻,卫臻镇定自若看着她,眼神如深湖不可测,好像一切尽在把握之中,没有荡漾出一丝慌乱,秦玊儿便又不确定了,若是他做的,怎么可能这么镇定。但卫臻嘴唇的伤口那么深,那么明显,除了反抗之时,谁会这么用力咬人嘴唇?

    “秦玊儿,”孙策道,“你看着卫臻干什么,莫非你怀疑是他?”

    “不是,”秦玊儿立即否定,吞吞吐吐道,“我是在想,如果有他在,刺客就跑不掉了

    周瑜道:“所以呢?你依然很遗憾,是吗?”

    “我遗憾什么?”

    “有些话,点到即止,不需我讲明白。”周瑜哼了一声,含沙射影道。

    秦玊儿知道周瑜怀疑她跟卫臻旧情未断,这也并非无中生有的冤枉她,争辩起来,反而更难堪了。

    秦玊儿转移话题,对孙策道:“吴候,我要去许昌找我爹,本来说好今日启辰,曹大人却出了意外,夫君说要等曹大人没事才肯走,曹大人伤的那么重,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我等不了。”

    孙策看着周瑜,询问:“公瑾的意思是?”

    “她要走就让她先行,让卫臻护送,就遂了她的心意。”周瑜赌气道。

    “这不行,”孙策一口否决,“她是你夫人,要走也是你二人一起走。秦玊儿,曹大人伤势,到底如何?当真没事了吗?”

    秦玊儿搓着手指,低下了头。

    “你不要怕,如实说,让我等心理有个数。”孙策道。

    “只是暂时保住了性命,但伤得太重了,后续会有什么变化,我也难说。也许渐渐转好,也许突然恶化,就死了。”秦玊儿已经尽力了,她也不是神仙,药物只只能辅佐,还是要靠个人的身体机能。同样的病,有的人得了就死了,有的人就能挺过来,这谁说得准。

    孙策点点头,十分体谅道:“所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玊儿你能将曹大人救回一条命,已经是尽力了。公瑾,你们出发许昌吧,曹不兴,我找人来照顾。”

    “主公?”周瑜不明白,为什么要顺着秦玊儿的意思,“主公,这吴郡城还有谁能照顾,这不就是放任曹不兴生死不顾吗?”

    “难道你夫人走了,你能照顾?”孙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