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玊儿那日对卫臻的发泄让他已经余剩不多的良心受到了深深谴责,是他造就了秦玊儿既然你的悲剧,如果能活下去,他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秦玊儿幸福,不再让她被人欺负。

    “我不是想伤害她,我是在教她做人的道理。”周瑜义正言辞道。

    “包括纳妾?”卫臻嘲笑道。

    周瑜深吸一口气压抑心中的怒火:“我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你呢,主动勾搭孙小妹,把她当一颗棋子利用,现在还恬不知耻的说喜欢秦玊儿,你不是更卑鄙无耻。”

    卫臻没有生气,淡淡点头笑道:“校尉就不要再与我逞强了,不说你现在关入大牢,就算你依然是校尉,你也没有办法救秦玊儿的。像校尉说的,卑鄙无耻之事,还是交给属下去做吧。”

    周瑜诧异的看着卫臻,卫臻真的很了解他,而自己对卫臻,好像是一无所知,对比起来,他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更令人唾弃。

    卫臻走了,留下周瑜在牢中反思和抉择,牢头居然还送进来一盆炭火,看来这位侯府的乘龙快婿,面子真挺大。

    秦玊儿被关在死牢,这是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风带着令人作呕的臭味将单薄的火光吹得动荡不安,好像随时会索命的鬼手。

    发自痛苦的呻吟和惨叫声此起彼伏,提醒着你,死亡离你有多近。人就算偶尔睡着了,在梦中也能听到这种声音,有男有女,分不清年龄段,反正都是将死之人。在这里,年龄没有意义。

    秦玊儿的牢房中有一只很大的老鼠,藏在角落中,敏锐的观察着秦玊儿,有时会跑出来在秦玊儿眼前打个转。

    秦玊儿看到它就想到糯米,所以太无聊的时候,就会亲切的跟老鼠说话,都是她在山上的那段时光,下山后的事,她不敢再回忆了。

    秦玊儿将自己发馊的馒头给老鼠吃,老鼠也不客气,将她在牢中唯一的米粮吃得一点不剩。在这里,人命不如一只老鼠活得久。

    算起来,秦玊儿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人好像还饿精神了些,大概是因为冷的。今日牢头来提人,说吴候要见她。

    秦玊儿脖子上戴着的枷锁一直没取,她根本没力气承担这二十斤的重量,狱卒将她几乎是抬出去的,若是别的犯人,狱卒早就骂骂咧咧起来,但对秦玊儿,口下留了情。

    秦玊儿被抬着上了两层石阶,虽然还是在地牢中,但已比死牢环境改善许多,腥臭味没了,也隔离了令人绝望的呻吟,听到人的说话声,这是一个有活人的地方,但死亡的危机依然笼罩在这里。

    秦玊儿被带到一处相对干净的地方,这里光线充足,两盆架着的篝火给予了她一点点温暖。

    狱卒松手,秦玊儿很自然的瘫软在地,只是有枷锁撑着脖子,上半身搁在上面,很难受。

    鲁肃过来将她轻轻扶起:“弟妹?”刚说出来,眼眶一红,涌出了泪花,很快用衣袖擦拭掉。

    秦玊儿因为饥寒交迫,脑子也是乱七八糟的,很难去具体思考一件事情,迷茫的看了一眼鲁肃。

    “秦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