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秦玊儿与卫臻对视,不信任的眼神让卫臻动了怒火。

    卫臻拉着弱不禁风的秦玊儿快步进梅园,秦玊儿害怕了,抓着园门的墙边不肯进去,卫臻用很大的力气硬拉着她,几乎是拖拽着她走。

    卫臻要破灭秦玊儿对周瑜的幻想,毁灭周瑜正人君子的形象,生而为人,若不是被逼无奈,谁不愿光明坦荡的活着,谁不愿惟心所欲的活着,不过都是造化弄人,他周瑜的命好罢了。

    秦玊儿被卫臻拉进自己的卧房,屋内生着暖炉,对比外面的冰天雪地,这里安逸的舒适让备受折磨的秦玊儿有想哭的冲动,灯还未灭,新婚的红帐落在床边脚榻,脚榻上有两双鞋,秦玊儿一阵晕乎,再定睛看了一次,一双高帮的马靴,一双端庄的绣花锦鞋,隐隐约约听到帐中有人说话。

    秦玊儿挣脱开卫臻的手,跌跌撞撞上前揭开帐子,周瑜在床上熟睡,身上搭着一只雪白的胳膊,从被中裸出的宽肩上靠着一张女人的脸,秦玊儿看不清女人长什么模样,眼前一阵晕眩,差点晕倒。

    “你是什么人?”凌珠率先质问她,秦玊儿憔悴的模样的确不像是周夫人,但她很快看见后扶着的卫臻,才放了心。

    秦玊儿双目充血的看着“酣睡”中的周瑜,周瑜被凌珠叫醒,睁开迷蒙的双眼,看见秦玊儿站在眼前,还以为是在做梦。

    “玊儿?”周瑜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边躺着的是凌珠,大脑中发生着一场天崩地裂的坍塌,在陷入精细设计的陷阱中,他很容易就想清楚布局人是谁。

    秦玊儿鼓起最后一点余力转身抽出卫臻的剑,刺向凌珠,凌珠“啊”的尖叫一声往后退缩,剑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握在手心,周瑜不需要犹豫,替凌珠挡了这一剑。凌珠永远都是他深爱的女人,秦玊儿不过是比她多了个名分,而已。

    鲜血从周瑜指缝中漏出来,滴在床上,玷污着二人的夫妻感情,而血迹,是无法擦拭掉的。

    秦玊儿松开剑,剑却没有落地,依然被周瑜握着,但在他脸上看不到血肉之痛,好像握着的是一支无关痛痒的木头。

    “冥蛇丹在哪?”

    周瑜想解释是卫臻将他打晕,这都是做出来给秦玊儿看的戏,但他没忍心说,卫臻自然是卑鄙无耻,但其中还有凌珠。

    “玊儿,你冷静一点。”周瑜劝道,“你因为妒心杀了夏晚晴,你还要再杀一个吗?”

    “冥蛇丹给我。”秦玊儿几乎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眼睛死死盯着周瑜,好像要揭开周瑜的脸皮,看他虚伪的外表下,到底是长了一颗什么心。

    “你要干什么,”周瑜道,“你到现在还没认识自己的错误吗?”

    “我错了,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嫁给你周公瑾。”

    “说得对,但这也是你的命,”周瑜道,“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错?你不喜欢这个,我赶她走就是,从此再不来往,行不行?”

    周瑜跟秦玊儿用商量的语气说话,秦玊儿没做声的盯着周瑜,眼神没有一丝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