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丑的猪头,三岁小孩都会画,谁稀罕?”众人嘘声一片。

    “猪头有啥好看的,不如看小娘子。”一人色眯眯盯着秦玊儿道。

    秦玊儿十分不悦的翻了数个白眼,“哼”了几声,在人群外看到有一个摊位,这个摊位不同旁边,摆卖货物,只一张案桌,案桌上摆着一个方形砚台,一个条形的磨墨的墨条,还摆着一只毛头开叉的毛笔。

    一个穿着单薄的布衣秀才端坐在一张草席上,街上人都过来瞧热闹,唯他坐在自己摊位一动不动。

    秦玊儿拉着周瑜走过去,好奇的把案桌上的东西瞄了一眼:“做什么的?”

    “在下是替人写字画画的。”

    周瑜一看便知是代笔书生,秦玊儿孤陋寡闻,不认识。

    “画画?只有笔,没有纸张,连竹片都没见,你怎么画?”秦玊儿疑问。

    “在下一枚穷酸秀才,替人写字画画,需要自备物件,或纸张,或丝帛,或竹简,就是兽皮也可。”

    秦玊儿便问道:“你既然会画画,那必然懂画?”

    秀才谦虚道:“谋生所长,有过研究,可惜鄙人天分不足,只略懂皮毛而已。”

    秦玊儿指着周瑜脸上笔墨问:“那你觉得我画的猪头好不好看?”

    秀才虽然穷酸,但人穷志不穷,听到这无理的问题,觉得被秦玊儿侮辱了学识,暗起了气性:“这位是?”

    “是我···夫君。”秦玊儿吞吞吐吐道。

    周瑜心中微微一喜,这是秦玊儿第一次当外人面承认自己是他夫君。

    秀才点点头道:“恕在下直言,夫人的笔墨,不仅丑,简直是有辱斯文。”

    “辱了谁的斯文?”秦玊儿故意问。

    “当然是姑娘的斯文。”

    秦玊儿听不明白:猪头又没画在她脸上,羞辱的是周瑜啊。

    秀才想秦玊儿必是个极无理的刁妇,才会这般对待自己夫君,更没有好话可言:“话说,字如其人,娘子姿色出众,笔下却画出这么丑的猪头,还敢拿出来炫耀?便知其人是虚有其表,根本不知美丑为何物,满腹皆是草包,可惜这张秀气皮囊。”读书人本就会说话,说起狠话来更是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