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样,才知道自己错了?”

    “我就算有错,也是他的错大,凭什么你就凶我一个人,一点都不公平。你有本事,去教训你好色的兄弟啊。”秦玊儿道。

    “赵昌,开门。”

    门开了,周瑜一脸疲惫的站在门前,昨日的茶渍还在衣裳留着,苍白的脸映在阴沉沉的冷色空气中,透露着一种让人心疼的无力感。

    周瑜进来牵起秦玊儿手,暖烘烘的,秦玊儿被周瑜冰凉的手冷到,就要甩开。

    周瑜贪念她的体温不愿放手:“你的手,咳咳,怎么这么暖和?”

    “哼,以为我是你啊,这么虚的?中看不中用。”

    周瑜半认真半玩笑道:“你知道我虚,还不给我好好调养身子,整天惹祸气我,哪天把我气死了,做了遗孀,看谁照顾你下半辈子?”

    秦玊儿刚经历马骁之死,知道生死离别之苦,不敢想周瑜死了:“就会胡说八道。”

    周瑜用力“咳”了几声,秦玊儿虽知道周瑜的病不足以致命,但也担心起来,将周瑜冰冷的手握紧,牵他回了房。

    周瑜换了套干净衣服,对秦玊儿道:“是吃点东西去,还是直接去?”

    “去哪?”

    “去找伯符啊,我就去问问他,为什么调戏我夫人?谁是谁非,一问便清楚了,我信他不是那样的人,但你要在这跟我颠倒黑白,我就去当面对质,让你无话可说。”周瑜道。

    秦玊儿心里是清楚的,孙策昨日是认错了人,一场误会而已,并不想去讨这个没趣:“你咳成这个样子,话都说不上来,我先帮你调理身子吧。”

    “不用,咳咳,”周瑜道,“这个事不了结,我什么心思都没有。这身子坏了也是拜你所赐,生死由命,随它去吧。”

    周瑜故意这样说看秦玊儿作何反应,秦玊儿瞟了个白眼道:“风寒小症而已,吓唬谁呢?”

    秦玊儿喊饿了,要先吃点东西,她在吃上是极简单的,身子从小大补而起,吃太多补品反不受用,一碗清淡的米粥便可。

    周瑜口中苦涩,也没什么胃口,跟着她随便吃了点,秦玊儿喝粥也不认真,碗没拿稳,翻落在地,“砰”的一声碎了,忙弯腰去捡,“啊!”的一声,食指被割破,血流了出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真是笨手笨脚的,”周瑜已看到秦玊儿做作的表演痕迹,明显是故意松手将碗摔了,在捡碗的时候,又把食指划在碎的锋利片口上割破,又想耍什么花样?

    紫善忙过来收拾:“小姐,让奴婢来。”春茗自去药房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