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周瑜道,“如果我周瑜一无事出,你爹也不会把你嫁给我,是不是?”

    秦玊儿道:“那这世上总有比你更好的。”

    周瑜哭笑不得道:“你这么说,世上人人还想当皇帝呢,这天下不也只有一个皇帝吗?你没听过一句,‘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周瑜握紧秦玊儿依旧冰凉的手,“别乱想,”轻轻吻在秦玊儿额头,将她搂在胸前,带着满口的酒气宽慰道,“整天像个长不大的小孩,你我都是夫妻了,还计较这些没用的事。”

    秦玊儿推开周瑜,嫌弃他满身的酒味:“是你经常说要休我?”

    周瑜笑道:“我不是吓唬你吗,不然你能听话?”

    秦玊儿气道:“小孩吓唬都当真了。”

    “好了,好了,再不说了。”周瑜笑着搂着秦玊儿,因为喝醉了酒,胡言乱语道,“你啊,还不如小孩呢,小孩还知道怕,你是要把我气死才罢休。想以前那些温柔如水女子我都没要,偏偏娶了你,也是我命中注定,我就知道,你是老天派你来惩罚我的。”

    秦玊儿听这话心中十分不对劲:“惩罚你什么?”

    周瑜酒意上来,软塌塌的趴在秦玊儿身上,昏昏欲睡道:“惩罚我······”

    秦玊儿没听清,但也听出周瑜对她是心存不满的。看着杯中银针,锐利的针尖把水刺出点点波纹,就像划破原本平静了现实,露出太多无法自园的破绽,秦玊儿只能佯装看不见,用自己的手段来补救,让一切都恢复平静。

    秦玊儿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处于一片阴霾之中,唯一欣慰的是,对比马骁和卫臻,周瑜至少还留在她身边,努力维系着二人岌岌可危的感情,她只能佯装坚强,极尽手段击退一切困难,她要牢牢看住周瑜,不能再被抛弃了。

    秦玊儿让春茗帮忙一起将醉酒的周瑜扶上床榻,春茗把灯火移至床前。

    “没事了,你出去吧。”。

    春茗站着未动,“你听不见吗?我让你出去!”秦玊儿心情不好,说话格外不耐烦。

    春茗十分为难的模样,好似有什么话想说,但她素来胆子小,抵不过秦玊儿一个厉害的眼神,低头退下了。

    秦玊儿给周瑜解了衣带,脱了衣裳,见周瑜胸前依然留着自己用药水画的猪头,还有“秦小姐专属”五字,不禁想到当初弄断周瑜视若珍宝的玉笛,他暴跳如雷,而对自己这几字,却十分嫌弃,不止一次让自己给洗掉。自己与那位玉笛的主人,在他心中,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秦玊儿坐在床榻边端详周瑜,终是思绪纷乱,没有退路。秦玊儿捞出洗净的银针用布条包好,一根根在火上灼烧后给周瑜扎针,才扎了几针,便响起了周瑜浅浅的呼噜声,也多亏他还能睡得着。

    “夫人!”一人突然冒冒失失的冲进来,声音又尖又细,秦玊儿正聚精会神的扎针,被吓了一跳,手一哆嗦,力度没拿捏准,刺伤了周瑜,胸前的膻中穴渗出血来,但周瑜睡得死沉,居然没痛醒。

    秦玊给周瑜擦拭了血迹,放下帐子,回头见来人用一条白色麻布包住整张脸,只露出一双哭肿了的眼睛,跑至床前硬跪在秦玊儿脚下,不断磕头哀求:“夫人,求你救救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