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救援展开,容意身边多了一名女性警员,正询问她是否有受伤。

    容意本想摇头,最后,撩起裤管,露出膝盖的割伤,这是爬车救人被玻璃划破,“可能需要缝线。”

    她也得受点伤才成,不然,以对那群高高在上贵族学生们的尿性,事后,必定会指责她。

    哪怕她救出的四人,也不会感谢她,反而抱怨她救晚。

    女警员马上安排容意坐上救护车,容意提出让迟小希同行,女警员很快答应,下车前,容意往山脚一棵树望去,那里,已空无一人。

    迟小希身无一点伤,有两名警员正询问她车祸起因,迟小希把自己所知一一告诉警员,很快,便过来陪容意。

    上车看到容意膝盖划伤,眼泪说掉就掉,容意叹气,“是个泪娃娃吗?不过是割破肉,又不是割断脖子,哭什么。”

    ……

    很恐怖的安慰,准备给伤口消毒的护士小姐姐,手中棉签棒都掉了一根,见容意没有受到一点惊讶,惊讶问,“这么大的车祸,小姑娘,不怕吗?”

    这么大的车祸?怕?

    上辈子她经历过的死劫十个手指都没有办法数完!

    为了搏一条生路,她选择入“死营”,从“死营”里踏出一条尽是用自己鲜血铺成的生路,一步一步,哪怕前路荆棘丛生,万丈悬崖,她凭自己的努力斩开黑暗,迎来光明,终于站在所有人面前,那曾经欺她、笑她、辱她者,终匍匐于她面前,不敢抬头多看她一眼。

    “没什么可怕。”容意淡淡一笑,“这不,还活着么。”

    护士小姐姐给了容意一切赞许的眼神,是个胆大的高中生。

    棉签沾了碘酒,准备给容意的伤口消毒辣,还格外温柔道:“伤口里可能有玻璃渣,得清理出来,忍一忍,可能会很疼。”

    还怕容意痛,拿着棉棒又轻又柔给伤口四周消毒,容意受不了这么慢,干脆自己从护士手里拿过消毒棉棒给伤口消毒,并对护士小姐姐道:“您先去忙,我小伤,不碍事。”

    棉棒给伤口附近消毒,面不改色。

    迟小希反而看到遮眼不敢看。

    接着,容意又拿起置物架上面的碘酒,拧开瓶口,又拿了消毒手术夹,夹了一团消毒棉团,碘酒倒往伤口,夹着棉团消毒,未了问护士小姐姐,“有针和线吗?”

    有工具,她可以自己逢合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