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月将他回到亲生父亲身边的好处一一说了,但傅乘舟哭得却越来越凶,整个人扑到她怀里,泪水哗啦啦流得,都把她的春衫衣襟打湿了。

    她还从来不知道,乘舟那么能哭。

    他是她养大的孩子,傅挽月当然不会嫌弃他。

    傅挽月轻轻拍他的后脑勺,“好了,看你哭得,把我衣服都哭湿了,我去隔间换件衣服。”

    她起身整理皱巴巴的衣袖,方才被傅乘舟又捏又擦,都不知道上面沾的是泪是涕,还是换下来为好。

    傅乘舟哪里会让,他一把抱住傅挽月的小腿,哭道:“姐姐不要走!”

    “我不走,我真的只是去换件衣裳。”

    “我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

    傅挽月看他哭得鼻子都红了,特别无奈地揉揉他的脸,“姐姐真不出去,你在正屋等着我就好了,我去东隔间一会儿就出来。”

    乘舟若还是只有一两岁,她当然可以让他进来。

    可他现在都六岁了,会识文断字,会说会看了。

    傅乘舟可以不懂避嫌,但傅挽月都快要及笈了,她必须得懂。

    她还不容易安抚好他,去柜里取了一套紫衣罗裙,进到东隔间换衣。

    她里面穿的是白色亵裤和一件紫藤花肚兜,春衫一解下后,便露出白皙的美背,高耸的玉团被肚兜遮着。

    河虞县天气太过炎热,她刚才穿的是件特别轻凉的春衫。傅乘舟刚才哭得实在是太凶了,傅挽月低头一看,才发现他竟然把自己的兜衣也哭湿了。

    湿的倒是不多,不过小小一点。

    傅挽月连外裳都准备换了,再换件肚兜也不碍事。

    柜里每套衣裳都叠放着一件兜衣,紫衣罗裙颜色深,她放的是件水红色的肚兜,上面绣里一朵小小的蒲公英,是她自己闲暇的时候,绣上去的。

    傅挽月脱下衣上脏了的小肚兜,弯腰去那塌上的水红肚兜,雪白的山峰向下挺立,露出姣美幽谷。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