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月此时睡得正熟,她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敲门后,先揉揉眼睛伸个懒腰,才将外裳披好,穿鞋出屋。

    “谁啊?”

    作为一个未婚姑娘,傅挽月警惕性很高,未开门前,她先站在边上问话,决不又憨又傻地直接动手。

    秦江润润喉咙,听到她的问话,朗声回道:“挽月妹妹,是我!”

    “你家小黄鸭刚刚偷偷从狗洞跑出去,是我刚好路过,替你将它捉住了!”

    严铮只觉得自己好羞耻的同时,还觉得秦江好不要脸。

    幸亏他现在的身体就是头小黄鸭,丢的也是这只黄毛鸭的脸。

    否则若是让别人知道今天钻狗洞的其实是大齐首辅,他可以直接找块地缝钻进去,去终南山隐居得了!

    而傅挽月在门边听到秦江的声音,这才慢慢放下心里的警惕。

    她将家里的木门打开,温声同他打招呼。

    秦海见着她,乖巧地喊了声挽月姐姐,同在他哥哥面前完全是两幅模样,若不是秦江看着他弟弟还小,就冲他对傅挽月狗腿的样子,他早就该和他分家过了。

    秦海可不知道自家哥哥那么多心思,他见傅乘舟匆匆忙忙地刚从自己屋里跑出来,朝他大喊道:“你才起啊!大懒虫!”

    傅乘舟瞪了秦海一眼,他检查自己将书带齐后,埋怨道:“姐,你刚刚怎么不叫我起床啊?我都差点睡过去了!”

    傅挽月脸色一讪,她不是也睡过去了吗?

    如果秦江两兄弟没过来敲门,兴许她睡到日晒三竿才醒。

    她胡乱说道:“正准备叫呢,你自己就起来了!”

    傅挽月说完,就从秦江手里接过自家小黄鸭。

    她看秦江不仅绑住了小黄鸭的脚,就连嘴也给捆上了,真不知道他是怕它再跑了,还是怕它会啄人。

    秦江见傅挽月疑惑地向自己看过来,他也不心虚。

    他轻笑着解释说:“这鸭子被我逮住后,不仅一直想偷跑,还用嘴啄我,我也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