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草屋里不单只有她一人,还有其她姑娘,她们的细手都被绳子捆住,醒来的姑娘都抹泪在哭。

    大伙不是被卖的,就是被拐的,身上连路引都没有,想要回到家中,难于登天。

    破旧的屋门陡然被人推开,有牙婆带着四个壮汉进门,她随手指了几个容色一般的姑娘,卖去做仆婢。

    容貌中等的姑娘则被卖去青楼,剩余四个容貌上乘的,她舍不得卖去楼里,而是送去楚家做瘦马。

    扬州一带的瘦马大部分是有人特意将容貌姣好的女子从小养起来,养大后卖予各地富商高官为妾。

    楚家同其他专养瘦马的人不同,他嫌有些姑娘长大后不如小时候好看,所以挑的姑娘都是快及笈的女子。那些小姑娘脸形已经固定了,再怎么长也不会长歪,个个身娇体柔,容貌妍丽,她们不用花费数十年的精力去养姑娘,而是用一年半载的时间教她们取悦男人的技巧。

    对于琴棋书画,楚家也会花时间教,不过不会特别深就是了,他们只要瘦马长得娇美就行。在楚家看来,男人收瘦马是为了享用,能伺候好男人就行,又不是养个才女回复供着。

    扬州有人嘲笑楚家养的根本不是瘦马,而是家妓,只不过听着比青楼的姐好些,不用一双玉臂千人枕。

    楚家不以为意,随旁人怎么说,只要送出去的瘦马有高官收用后,提携楚家就行。去年他们可是才给晋王送了一个瘦马,晋王宠爱得不行,已经封为了侧妃。

    楚家尝到甜头,这次又从人手上买了四个少女送入家中调.教。

    虞姑是府上的专门教养瘦马之人,她命婢女给那几人换号干净的襦裙后,一一让她们报上自己的名字。

    “我叫谷秋。”

    “我叫习夏。”

    “我、我叫张兰悦。”

    “我,我记不清自己的名字了,隐约只记得有一个挽字。”

    虞姑看向那个说记不清自己名字的姑娘,脸上未有半分怒言。

    这些姑娘沦落到做瘦马,初初定然是认命的,女子失忆了倒是正好了,她更好掌控。

    她扬起笑脸,安慰小姑娘说:“没事,往后挽挽就是你的名字。”

    另一个叫谷秋的女孩,人如其名,长相清冷静秀,有的官宦就是喜欢这款气质清雅的美人。

    张兰悦的姓氏则被虞姑去掉,张家已经不是她的家了,她是楚家买下的瘦马,往后叫兰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