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李明琮扫了码,江渺问店主,“你的整钱多吗?”

    “就五百整钱,你要吗,要的话最好了,省得我去银行存。”

    “好。”

    江渺拿出手机扫码,李明琮似乎想说什么,最后没说。

    他俩一起过去把钱放在那女人面前,那女人的眼睛却有点黯淡——江渺这才看到了牌子上写的疾病,说是某种退行性神经疾病,看起来就很难治疗的样子。

    “这是五百块,晚上带着孩子去附近的小旅馆睡吧,好这些包子是旁边早餐铺子买的,”李明琮弯腰放过去,低声说,“我不是坏人,是警.察。”

    “谢谢你们。”

    女人还是跪在那破旧的席子前,那不难看出来——是她所有的家当。

    李明琮默然,放下后就起身。

    江渺跟在他身后,回头看看,心里有些难受,他们就在全国医疗资源最好的医院外,那一道门杆,却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

    “那种病很难治吗?”江渺心里不太好受。

    尽管自己身陷囹圄,还是看不得人间百态。

    “嗯,以前听过这种病,几乎没什么希望。”李明琮跟她往里面走。

    医院有两个停车场,一个地下一个地上,地上停着不少私家车,车头高扬起的logo,干净简单,一看就价格不菲。

    “那孩子看起来不大,那产检的时候,查不出来吗?”

    “查不出来。产检只能查一些基础病,有些遗传性罕见病,父母没有表现是因为隐性基因,这些也二十没法查的。”

    “如果能治,应该也很贵吧。”

    江渺跟李明琮走近医院大厅。

    早上八点半,医院里人来人往,挂号处排着长长的队伍,旁边摆着七八台自助挂号机器,也零散站着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