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说过的话已经很清楚,两日后斗兽场上,谁争夺了最终的竞赛资格,谁将拥有这份殊荣手刃一个昆仑山大诸侯。”台阁生风。

    再近两步,把脸挨到斗于卓熊的眼前,要他看清楚刻画的那一道伤疤,所映衬出来的冷漠和坚决,再道;

    “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寒峻侧漏,逼得斗于卓熊咬牙切齿。

    游离偏是仰着头,视若无睹。直到一丝松懈从他脸上漫延,这个一贯善于权变的高个子,相比其他蛮勇武士,更懂得审时度势。

    “当然一切听由大盟主的安排,一直都是!”态度回转,身后一个个有恃无恐。

    一行几个黑风衣转身离去,斗于卓熊众随从恶声恶气,在离开地堡之前,几声敲砸的巨响从通道穿荡而来,斗于卓熊狠狠地敲击着被施压了结印的封闭石板门,无可奈何。

    “你们几个先去吧!”游离止了脚步,示意几个黑风衣离开,独留三人其身,心事重重,看向漆黑的地下斗兽场。

    残部各族派遣了勇士在清理碎石瓦砾,为两日后的竞技准备,通入口运来一个个大铁笼覆盖着黑篷布,里头关押着某些不知名野兽,作为竞技角逐,没有什么能比用蛮力来对抗,让鲜血淋漓来刺激这帮好斗种族的感官。

    “有他的消息吗?”走过暗阶梯,四人出现在一处山坡口,看着平原一望无际,苍茫翠绿,负责侦查的猎鹰来回翱翔,远处狩猎归来的炊事兵弯弯曲曲地绕过山岩,向着既定的行径前进。

    “还不见他的踪影,几日了!”另一个回复道。

    “他如此大动干戈地在黄河祭上召唤出上古魔君的身像,偶变投隙,世人还真的以为是魔族幸临,魔君崛起。”另一个分析道,画风一转;

    “可这又是为何,上古的战事已经消逝几百年,纵使如此大动干戈地宣张魔族幸临,只是为信仰?凭他自己不可能成事”琢磨道,几分蹊跷。

    “对于加入破晓的成员,我从来不计较身份和来路,只要有一技之长,炉火纯青,怀着一样憎恨昆仑山统治,便可加入,这一个魔族的身份同样不例外,如此安安分分地服从‘破晓’的安排十余载,最近行迹蹊跷,先是在黄河祭释放了魔君身像,这个不在既定的计划之中,掩人耳目,从黄河祭之后便销声匿迹。”

    游离徘徊向苍穹浮云,猜测它下一秒会幻化什么形状,任何不起眼的蹊跷,又或者忽视的细节,随时都能点燃一场灾难。

    “他在建立新组织?斗于卓熊会是他的人!”随从猜测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游离吐一声,泄出口沉重。

    要长期领导这帮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残部勇士不是件易事,各个族群的习俗信仰不同,圈地立界,各自遗传的品性如出一辙。

    相互鄙夷,傲慢不逊,不管如何颁布和训练,几乎只有齐聚在斗兽场,看着身脚下勇士在竞技猛兽的时候才会和谐,才会戳力同心。

    遥远的祖传训志,各种奇异的遗传文化在阻碍着凝结,在游离看来,这些各方习俗和种族排斥的傲性,远比要端掉昆仑山还要困难。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他还不至于愚昧到利用斗于卓熊领导下的众残部去挖掘昆仑山,如此会算计的人,他在酝酿着更惊人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