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里的杯盖盖回水杯上,又从祝童手里把水杯抽出来放回桌上,抚在那人背上的手,却莫名的不想收回来。

    祝童并没有注意到他这点儿异样,在老师进教室之后,一心扑在了学习上。

    晚上晚自习结束,坐着自行车出了校门,祝童坚持没让邵铭送他回酒店。

    他怕这人非要履行“诺言”,要在酒店房门口脱给他看。

    其实他的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算自己走回酒店也没什么问题。

    都怪刘叔小题大做,还说如果他非要自己走回去,就给外公打小报告。

    坐进自家一辆在县城里十分招摇的迈巴赫,祝小少爷沉沉的叹了口气。

    星期三的体育课,祝童总算解脱了。

    他拒绝了邵铭的搀扶,靠自己平稳地走下了教学楼。

    有了上一次的“吐血”风波,三班的体育老师也不敢当甩手掌柜了,上课铃还没响,就早早的等在了操场上。

    “我帮你请了假,你不用去集合,那边有把擦干净的凳子,你可以坐那儿。”

    祝童:“……”

    顺着邵铭的视线看过去,在升旗台底下确实有一把凳子,不知道邵铭从哪里弄来的。

    他惊了一下,摇头道:“不用了,我站着就行。”

    邵铭笑看着他,也不勉强。

    祝童低头看了看他脖子上挂的一只哨子,提醒他道:“你快去集合吧。”

    邵铭道:“不急,人还没到齐。”

    “……”

    确实,人还没到齐。

    但是操场上已经很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