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黑旗军将士直接手起刀落,随即四人的人头也跟着落地了。这一幕发生后,赵括闭上了眼,双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鲜血淋漓的人头就在眼前让他还是有些害怕和犯恶心。

    赵拓则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而刘富贵早已昏死了过去。现场陷入了沉静。

    片刻后,赵括看了他们一眼,对着吴衡道:“我们走”说完后自己就率先往门外走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赵括沉默不语,吴衡等人也都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而他心中在想,自己这次是不是真的如赵拓所说的那样?把事情做的太绝了?或许之前断了他们的手臂后,给了他们惩罚就该停止不追究了?赵括感觉自己在柳志向几人被处死后,被赵拓几人的悲伤感染了,感觉自己的心还是不够狠。不过当他走在大街上,看着来往的百姓后,心中又有些释然了,你们家的儿子是人,别人家的儿子也是人,你们的儿子在这燕云城内迫害了那么多女子,可知让多少家庭支离破碎?他们不是敌人,都是赵国人,你们迫害了他们,那么杀人偿命,你们只能以死抵罪。

    这一路,赵括就这样在心里乱七八糟的胡乱想着,待回到了入住的地方,见到守在门外的黑旗军将士后,赵括才开口问道:“公主醒来了吗?”

    “回殿下,公主在半个时辰前已经醒来,已无大碍了。不过当我等告诉她迫害她的人是燕云城官宦子弟,而您又去了郡守府后,担心您会有危险,多次要求我等带她前去郡守府,但都被我等拒绝了,此时已经被我等劝回了房内了”

    赵括对他点了点头,随即来到了燕凝所在的门前,还未等到赵括伸手敲门,房门就打开了,随即燕凝就扑在了赵括的怀里,低声道:“你没事就好,你回来就好,我真害怕你会有危险,为了我这样做,不值得的”

    赵括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我已经为了报仇了,掳走你的人都让他们以命抵罪了,你不用担心我,这里是赵国的燕云城,我是赵国的皇子,谁敢对我不利?你想多了”

    燕凝这时候松开了赵括,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没事就好,我们明日就启程赶往赵都吧,你杀了他们的后辈,难免他们不会来害你”

    赵括将燕凝拉到了椅子上让她坐下,笑着对她道:“你就不要多想了,我现在是看明白了,我这个赵国的皇子,只要赵国不乱,他们这些当官的就不敢将我怎么样,倒是你,刚受了伤,身子还虚弱的很,哪能经得起舟车劳顿?等你什么时候伤养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再走”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就这样决定了,我去吩咐厨房给你做些你可以吃的东西,你好好的在房内休息,好好的养伤”

    燕凝见赵括这样说,也只能听从的点了点头,应道:“好吧,那都听你的”,一副小媳妇的模样,看的赵括笑了起来。

    往后的日子里,赵括等人都没有再出门,每天不是看着各种书籍,就是陪着燕凝下下棋,陪着她解解闷,或者看吴衡等人在练功,跟在后面这学两招那学两招。而赵郡守李都尉等人也都在办理着丧事。

    转眼半月时间又过去了,而先前燕云城派往天芒山附近搜查廉风等人下落的人也都陆续返回了,搜查的结果是毫无收获。正好燕凝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于是赵括决定明日一早就启程前往赵都。

    到了第二天赵括等人要走的时候,燕云城只有夏侯卓一人前来相送,见到赵括后道:“四殿下,郡守大人公务繁忙,抽不开身,特命末将前来恭送殿下启程”

    赵括对他点了点头:“无妨,正好燕云城其他众人我也看不上眼,唯有你夏侯将军,你来相送即可”

    “殿下抬爱,末将受之有愧,末将斗胆有一事想提醒殿下”

    “哦?”赵括不知道这夏侯卓想提醒他什么:“什么事,你尽管说”

    “末将想提醒殿下日后万不可再如那日郡守府那般,以身犯险,须知道,如今虽然我赵国还算太平,可毕竟多国并立,仍是乱世,乱世之中,谁手中兵权在握,谁才有说话的权利,殿下您如今无权无势,这次又当着赵郡守李都尉的面杀了他们的子辈,必然怀恨在心,日后如若让他们抓住机会必然会与殿下作对,殿下还需多多提防,末将对殿下所说这些,并无其他,也无巴结殿下之意,只是感觉殿下平易近人,与其他皇子不同,仅此而已,殿下要是觉的末将是多余担心,还望殿下恕罪,就当做末将什么都没说过”夏侯卓一直对着赵括抱拳弯腰行礼着说着,说完后才直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