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做贼心虚,韩重珏看了紧闭的房门半晌,怎么不敢踏进一步。

    平日里陈虎见他都是神色平淡,如今方正的脸上挂上了笑,怎么看怎么诡异,反正等会就要启程离开寺庙,韩重淮有没有事一会儿就能见分晓。

    韩重珏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陈虎之后品出来他为何来又为何走,不由在心中骂了声傻子,这样的蠢货死一万次,他们主子也不会有事。

    玉桃这一觉睡得格外的熟,被叫醒了眼睛也是睁不开的状态。

    昨天整天的运动量她至少要在床上躺十天半月才能恢复过来。

    听着外面的动静,玉桃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感觉动静越来越大,太阳光照了脸上,玉桃才不情愿的一只脚在床上悬空,试图让脚先清醒。

    把她彻底叫醒的不是她顽强的意志,而是回时的尖叫。

    连着几声尖叫后,就听到回时说话的声音。

    声音虽然尖锐,但隔得稍远,玉桃听不见她说了什么,但想来应该是在惊叹韩重淮能站起来了。

    昨夜他们返回来听说回时人是晕倒了。

    不是因为韩重淮失踪吓晕的,而是三跪九叩中暑晕了。

    洗漱好了,玉桃扶着墙眯着眼慢索索的往韩重淮的屋子移动,到时韩重淮已经穿好了衣裳,回时喜洋洋地站在一旁。

    瞧这样子,只有她一个人是废物。

    “这个时辰才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主子。”

    回时的话酸不溜秋,不知道还以为寅时她就在这伺候,也不就是比她早了一刻钟过来。

    虽然觉得回时的话没道理,玉桃还是配合地晃了一下身体,脚步踉跄,扒住了门扉才站稳了脚,虚弱无气地朝韩重淮请安:“奴婢身体不适,没想着现在才起得来身子,奴婢给少爷请安了。”

    两人目光对视,玉桃看着韩重淮嘴巴有张开的意思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真韩重淮微微挑眉:“身边都无人伺候又如何安好?”

    玉桃吸了吸鼻子,腿一软直接跪坐在了地上:“奴婢错了,罪该万死……”

    “我看你不像是认错,像是打量少爷脾气好,想装可怜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