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不过姐姐似乎还是不放心的样子,这段时间,她每个晚上似乎都过得很糟糕。”

    “真正的淑女和军人是不会热衷八卦的,芙蕾娅。”

    低沉但震慑力十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芙蕾娅哆嗦了一下,迅速闭上嘴把脸转开,对面两位男士面对毫无表情的布伦希尔中将阁下正襟危坐。

    气氛变得很尴尬,好在布伦希尔没有追究下去的打算。

    她开始抱怨。

    “最近几天,我的确过得不怎么样,但不完全是因为罗兰。国内和国外的傻瓜们也很让我头疼。”

    “国内和国外?”

    “自由派、奥斯托利亚人、罗斯联合公国。”

    不知是哪个环节走漏的消息,整天在咖啡馆、酒吧、大学论坛里唾星四溅煽风点火的自由派人士得到了执政官准备在评议会之下新设具有议政及立法权力的机构议会。这些做梦都想限制执政官和军队权限的家伙顾不上事情八字都还没一撇,立马弹冠相庆。然后自由派的教授博士们开始串联要求尽早启动设立议会的相关程序,并且撰写自己对议会的诉求,以期进入立法阶段时,自己的理想和诉求能得到展现。

    到这里为止似乎还没什么问题,但接下来一些激进自由派的举动就不得不让人把他们和“”这一“荣誉头衔”产生联系了。

    花月9日,总参谋部因应查理曼与诸国宣战的态势,正式宣布启动“黄色计划”,同时向评议会提出了一份旨在加强军备,准备进入战时动员及将义务兵役制延长至三年的议案。该议案的初衷是为了配合即将采取的军事冒险而做的准备,但扩军和延长服役时间对自由派“削弱军队影响力”的目标不利,趁着自由派活跃的东风,几位教授提出以批准扩军预算为条件,换取推迟修改兵役法。但随着讨论的日趋白热化,自由派的年轻人打算坚决不受丘八军阀们的讹诈,要给军队和执政官一个下马威,让自由的春风吹遍亚尔夫海姆。

    “他们提出既不通过扩军预算案,也不批准修改兵役法。”

    布伦希尔弯起了嘴角,眼睛里没有一点笑意。

    三位听众没有说话,嘴角的冷笑表明了他们的看法。

    那些读书读坏了脑子的书呆子,他们以为自己是谁?

    军队早就看那群整天胡咧咧的喷子不爽了,要不是执政官扯着军队的缰绳,其本人又足够宽宏大量,很难说哪天军队会仿效查理曼的同行来个“天诛”。事实上,自由派的论点只能获得一部分中产阶级和知识份子的共鸣,在众多狂热崇拜执政官的国民眼中,自由派的就是一群整天喷粪、说出来的话连百分之一都实现不了的“非国民”,哪天被警察和史塔西逮去蹲大狱都是活该。某位姓奥贝斯坦的参谋还私底下制定了名为“割草”的计划,里面详细名列了5000名需要进行“预防性逮捕”的自由派活动份子,就连关押他们的监狱和移送路线,火化用的焚尸炉都设计好了。

    “‘钢盔团、‘忧国骑士团之类的右翼组织对此大加鞭笞,按照他们的看法,应该以‘大不敬、‘亵渎、‘叛国的罪名将所有自由派抓起来,不用审讯和判决,必须一律烧烧烧。”

    “随他们去闹吧。”

    提尔优雅的举起咖啡杯,吹散咖啡上的浮沫。

    别说议会还没正式设立,就算已经存在了议会,相信以那位大人的智慧,最起码有九九八十一种办法把那群政治婴儿吊起来打。别的不说,只要查理曼搞出点什么动静,亚尔夫海姆立即就能进入战时状态,那些喷子立即就得夹起尾巴做人,否则就只能对着监狱铁窗喷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