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芙娜的雷击术式不是被吸收、空间转移、术式分解,是被稀释掉了存在,被消灭掉了。

    “存在还是毁灭,这本不是个问题。”

    卡斯帕尔掏出手绢擦了擦手,缓缓说到:

    “现在对诸位来说,这是个问题,还是个比什么都急迫的问题。我再问一遍‘罗兰在哪里’。如果还没有令人满意的回答,我只好用亲卫队一贯的做派来寻找答案了。”

    亲卫队不是帝国社会秩序保障局,肃奸防谍、清除反社会份子不是他们的业务,如何撬开别人的嘴也不是他们擅长的,他们的专职是代替皇帝处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湿活”,其中也不乏一些为了起到警告作用,让目标死得缓慢且痛苦的任务。在如何实现死亡、痛苦、缓慢三者间的完美平衡这一课题上,他们有充足的经验和发言权。

    “我不太喜欢那种事,特别是对女性。真的,只要你见过一次。”

    卡斯帕尔伸出手指,朝几位女士的下腹比划着。

    “只要见过一次女性是如何无法成为母亲的过程,你会连着难受一个月,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的。女士们,如果不想体验这种噩梦,我建议你们最好配合我的工作。否则——”

    卡斯帕尔不是外科医生也不是专业行刑手,照理说在眼下这种缺少专业器材设备的情况下,他一定会把舰桥变成屠宰场,而且还是无法达成他想要达成的效果。但如今的他完全能实现上面那些威胁。

    不用刀具,不打麻药,只要卡斯帕尔伸出手,稀释掉特定位置特定部分的存在,就能给他人造成永久性伤害,同时对方还不会死去,甚至不会感受到疼痛——当然,这只是生理层面的“无痛”,“存在”被稀释、抹消的感觉,“永远失去什么”的感觉格外清晰且持久,不管过去多少时间都会存在于记忆之中永久保持新鲜度。

    没有谁愿意承受这样的地狱,也没有谁经受过之后还能保持正常。

    卡斯帕尔不关心这些。

    他只想要罗兰自己现身,如果为此需要女人们的惨叫,他也不在乎弄脏自己的手。

    “听到了吗!罗兰!你要是再不出来,舰桥里的人就要遭殃了!”

    狼嚎一般的声音穿透甲板隔舱传遍“奋进”号每个角落,身处船舱内外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无数次面对死亡和伤痛,无数次笑对恐惧和危险。不要说恐吓威胁,就是刀刃加身、流血受伤也不能让他们皱一下眉头。

    大声咆哮根本不足以吓住他们。

    可他们还是退了。

    他们的勇气、矜持、毅力并非虚伪,那一刹那间也在确实发挥作用。

    既然如此,解释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