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垫在榻上的男子衣裳,又想起徐幼宁刚起时软绵绵娇滴滴的声音,心头的不悦全都写在了脸上。

    “你跟他,什么时候这么亲近的?”

    徐幼宁看他直视着榻上铺的玄色衣裳,忙捧着他的脸对着自己,不叫他再盯着那衣裳。

    “榻上太脏了,我又累得很,所以借了他的衣裳,要不然,我不敢睡在这里。”

    “你还没回答我,你们是什么这么亲近的?”太子的声音依旧带着愠怒。

    “我也不想用他的衣裳,可是你又不来。”

    徐幼宁撅着嘴,语气里尽是委屈。

    她想依赖他,偏偏最先出现的人,不是他。

    她这样说,太子的确没有了责问的理由,反倒是歉疚更多,不忍心再发火了。

    想了想刚才徐幼宁的话,太子问:“燕渟还要回来?”

    “嗯,他说这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没法住,就出去了。”

    太子冷笑:“他倒是热心。”

    徐幼宁知道太子和燕渟互相厌恶,索性也不给燕渟说好话,省得激怒太子。

    “殿下,你是偷偷溜进来的吗?”

    “我是堂堂太子,为何要偷偷溜进来?”

    “那他们放你进来的?”徐幼宁搞不明白了。

    锦衣卫把她关在这里,不是想看着她一个人染上疫症死在这里吗?

    “我要进来,谁敢拦我?”

    “那你可以带我走吗?”徐幼宁问。

    “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