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芽跪在榻前,不停替她擦汗。

    孟夏上前,低声道:“殿下宽心,此刻虽不说万分妥当,但姑娘脉相已经比初时平稳了许多。”

    太子望着徐幼宁,正在这时候,榻上的徐幼宁忽然挣扎起来,似乎在噩梦中遭遇了什么危险。

    “姑娘。”月芽急切的唤道。

    太子示意她安静,坐到了徐幼宁的榻边。

    一摸她的额头,又是一层薄汗。

    他伸出手,月芽愣了一下,旋即会过意,将干爽的锦帕递到他手上。

    太子替徐幼宁擦了额头,又擦了脸,这才发觉徐幼宁的脖子亦是黏黏糊糊的。

    月芽又去取了许多干燥的帕子过来。

    太子就这般替徐幼宁去了寝衣,擦了脖子,又擦身子。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仿佛徐幼宁正熟睡着,一不小心就会将她弄醒。

    待全身擦过,太子便觉得手腕发酸。

    真是可笑,往常练武拉半日的弓都不会手酸,只是帮她擦了擦身子便这么酸痛。

    他本来只是想过来瞧瞧便回书房,如此忙碌了一番居然有困意了。

    太子倚着榻边,微微阖目。

    眯了片刻,自觉精神许多,睁开眼,正好对上徐幼宁黑漆漆的大眼睛。

    他猛然一窒:“你醒了?”

    徐幼宁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感觉如何?”

    “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