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奚有些莫名,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卫承远不是早就定下来了人选么?

    “殿下想换人?”

    “不是要换人,只是不必将卫承远带到东宫来,有什么话带他到内阁来说就成。如今尚不知他为人如何,贸然出入东宫不太妥当,还是公事公办的好。”

    傅成奚听着他一通凌然之辞,颇为无奈:“要是从前,你从早到晚都在内阁呆着,我自然把卫承远带去内阁,可你如今,有美在怀,每天一下朝就回东宫,我不把人往东宫带,还能往哪儿带。”

    也不知道是从哪天起,从前早出晚归的太子,每日一下朝就回东宫。

    若不是傅成奚提起,太子自己还有些意识不到。

    “一直觉得你过得跟个和尚似的,没想到居然栽到徐幼宁这小姑娘手里,真是人不可貌相。”

    因着傅成奚语带揶揄,他顿时恼怒道:“滚。”

    这几句话说到太子的痛处,杵在这里可讨不着什么好,傅成奚不等太子再发火,一溜儿烟地跑出了承乾宫。

    刚跑下台阶,正好撞见徐幼宁挽着月芽的手回来。

    “傅大人。”

    徐家的冤屈是傅成奚查清楚的,徐幼宁对傅成奚佩服得很。

    “幼宁姑娘。”傅成奚收敛了笑意,朝着徐幼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如今这位徐姑娘在李深心中举足轻重,旁人或许看不明白,但傅成奚明白,他早晚得尊徐幼宁为主子。

    “姑娘这一向身子可好?”傅成奚问道。

    “多谢傅大人关心,早已无碍了。”

    “微臣瞧着姑娘气色不错,如今天儿虽热,姑娘也得多出门走走才好。”傅成奚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七日后是我祖母七十大寿,侯府请了江南四大戏班斗戏,想是很精彩,姑娘想不想过去凑个热闹?”

    “七十大寿,当真是可喜可贺。”

    想啊,徐幼宁当然想去。